惊的不敢去想她是生是死。
而再想到她被一名俊逸男子救走的事,他眉一皱,稍微放开了她,
“嬉夏,那名男子呢?他在哪里?你跟他——”
雷俞飞焦虑的神qíng让君嬉夏有点不知所措,在她的印象中,她似
乎没有看过他有这么焦虑神色呢。
“俞飞,有什么事至少也得等你肩上的伤处理好再说吧?你这么
激动,小心血气翻腾,伤会更重的。”曾曼仪当然明白他看到君嬉夏
的激动,他深爱着她,她老早就看出来了,所以才能利用这一点bī退
他,但也惹火烧身,毁了冠云山庄跟上百条生命。
“老夫人说的对,魁首,先到屋子里去歇着吧。”连德轩也忍不
住劝慰。
“呃,是啊,反正我这会儿没你们帮忙也下不了山,我走不了,
就陪你去屋子——”她环顾四周láng借景象,实在看不出被摧残过的山
庄里哪里还有“屋子”?
“就是天池旁的木屋,那是惟一完整的。”曾曼仪尴尬的解答了
她眸中的疑惑。
完整?那叫完整?她真的啼笑皆非。
而后,四人来到那个空空dòngdòng的木屋,但木屋其实不再“空空dòng
dòng”了,有人拿了木材将那些破dòng全钉上,而木屋里也多了一张木chuáng,
一张桌子,两张小椅子,一些折叠整齐的衣物,一看就知道是曾曼仪
的。
而从曾曼仪口中,君嬉夏得知在山庄经历浩劫后,她就一人在这
儿住下了,一边疗伤一边试着重建山庄,但一个老婆子,又想到这一
切全是她造成的,她也没脸下山找人上来重建,只想守着木屋过残生。
后来,连德轩上山,告知她雷俞飞没死而在北京分舵养伤后,她
才知道自己对他其实并非没有祖孙qíng,她好高兴他活着,他还活着…
…
想起过去种种,老泪纵横的曾曼仪向君嬉夏跟雷俞飞频频道歉。
雷俞飞在连德轩为他拔箭、处理好伤口后,开口原谅了她,他相
信如此残景也非她所愿。
“你也能原谅我吗?”曾曼仪看着君嬉夏,她对她也有着深深的
愧疚。
她微微一笑,“看在我们都是含水巾子的爱用者份上,过去的事
就别再提起了。”
“什么?!”雷俞飞浓眉一紧,不解的看着面红耳赤的祖奶奶。
“呃,你们一定也有很多话要说吧,我们就不打扰了。”曾曼仪
尴尬的急忙离开。
连德轩也知道要当个识时务的人,但有句话得先提醒一下,“门
主,你的伤虽然已bī出毒血了,但最好还是多多休息,话别说太多,
反正,如君姑娘所言,没人带她下山,她也下不去——”他倏地住了
口,那没人带她上山,她怎么上来的?
雷俞飞看他的表qíng,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但他想自己问清楚。
“你先出去吧。”
“呃,是,门主。”他一脸困惑的再瞥了君嬉夏一眼,这才走出
木屋。
君嬉夏知道他们在想什么?但龙漓可挑明说了,有些事天知、地
知、他们两人知道就成了,绝不能四处说去。
所以她心中有谱,若他问起,她得编个谎言带过去。
“你是如何上来的?还有,元达跟德轩曾提及一名俊美的男子救
了你,将你带走了,他又是何人!”
她看着神qíng凝重的他,可以看得出来他比较在乎的是第二个问题。
“带我上来的人就是那名俊美男子,不过,我也不知道他是谁,
他只说他跟我有缘,所以得知我有难而前来救我,之后,又带我去一
个不知名的地方疗伤,待我伤好,就将我带回来此地然后消失了,我
想我一定是遇到什么神仙了。”
神仙?他皱眉看着她,他并非不相信她的话,但神仙?
不过,若不是神仙,那又怎么解释他能及时出现,在被大水吞没
的山庄里,救走她跟他?若不是神仙,她又如何靠一人之力上来这里?
如此一番细想下来,他也不去想神不神仙了,他比较在乎的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