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三个男人也不知道是几百年没说过话了,拉拉杂杂的说了一大
堆什么江湖帮派的事,说得yù罢不能。
她好难过,喉咙gān涩,全身上下开始不由自主的抽搐着,就好像
上了岸的鱼儿在岸上太久,因无法呼吸,就快成了条死鱼……
俊美无俦的雷俞飞突地浓眉一皱,与在座的连德轩、韦元达jiāo换
了一下目光,随即将冷冽的目光移到那发出颤动的chuáng被上。
三人停止了jiāo谈,而一声浅浅的闷哼声像平地乍响的chūn雷般,在
这个寂静的空间传开来。
雷俞飞黑眸半眯,随即从座位上起身,再瞟了两位领主一眼,他
们明白的点点头,分别起身走出房门,分站门口的左、右两侧,以防
那个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躺在龙天门大当家的chuáng上的小贼抱头鼠窜,
冲了出去。
雷俞飞走到chuáng边,甩了下衣袖,四平八稳的在chuáng上坐下,此时闷
哼声又起。
“不想死的现在就出来,不然,我一掌毙了你!”他那张冷若阎
王、俊若潘安的脸上面无表qíng,声音冷得像冰一样,君嬉夏心抽了一
下,吓得全身直打颤。
看来她好像被带到什么江湖黑帮的窝巢里了……
“再不出来,你马上就去见阎王——”
“不是我不出来,是我不能出来。”君嬉夏连忙出声,她可是很
爱惜自己生命的,何况就这么呜呼哀哉,岂不死得不明不白?
“女人?!”在门外的连德轩跟韦元达,两个年过五十、两翼发
白的老人家一听是女音,立即错愕的看向还是一脸冷意,但眸中明显
也浮现一抹困惑之光的大当家。
“请听我说,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你这儿来的,可我不想死,
对你更没有恶意,所以,可否请你行行好,先拿杯水给我……呃,放
在chuáng边就好,或者拿条含水的帕子给我也成。”
君嬉夏忍着全身上下缺水的不舒服感,将话先说个明白,以免成
了冤死鬼,却没想到她这一席话让人听来是觉得莫名其妙的。
霄俞飞眸中沉淀着思绪,他在冠云山庄十年,对近百名在山庄生
活的帮员或家属相当熟悉,这个女人的声音如此陌生,绝非山庄之人
的女眷,但倘若不是,冠云山庄这二十年来不曾有外人人山,她又是
如何通过那些层层关卡,到他的房里来的?
而且,现在是什么状况了,她还跟他要水、要帕子?
“麻烦先来点水吧,我真的难过死了。”
女人的声音带着请求,好像真的很难过,但一个女人躺在chuáng上,
被子又从头盖到脚,嘴里却喊着“难过”,难免让人想人非非……
连德轩跟责元达jiāo换了一个暖昧的眼光,但雷俞飞的冷眸立即she
向二人,二人年纪虽比他大了一倍多,但也怕他这眸光十余年了,所
以全摸摸鼻子,低头不敢再jiāo换邪恶目光。
“请给我水,快点给我水,行吗?”君嬉夏的声音由请求转为不
耐。
雷俞飞眸中冷光一闪,没给水,却直接扯开被子,没想到竟看到
一个全身赤luǒ的美人。
君嬉夏更是没料到男人的手劲那么大,从他坐上chuáng沿的那一刻起,
她就将被子抓得紧紧的,怕被他掀起,但他这突如其来的猛力一扯,
还是让她抓不住。
只是她眨眨那双惊愕的美眸,压根就没想到,扯开她被子的会是
一个如此俊美过人的年轻男子,见他浓眉一蹙,她才慢半拍的想到自
己身无寸缕,她猛抽了口凉气,脸色丕变的一把抢回他手中的被子,
将自己包了起来,此刻她的心正卜通卜通的狂跳着,甚至喘起气来。
这个男人和她以前所见过的男人不同,虽然只对视那么一眼,但
她就是有这种感觉,而身子让他瞧见了,实在……
雷俞飞惊见那张陌生的美人脸蛋后,确定她不是庄里的人,而且,
她看来也不像个练家子,反倒像个千金小姐。
若她真的是,那她能毫发无伤的上冠云山庄就更让人不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