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茗昨天跟上苍请求保佑,可能有某个没放年假的神明听见了吧,下午时,阮凤英就兴匆匆的到她的房间告诉她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有人愿意入赘咱们家了,他待会儿就会过府来。”
好消息是她有丈夫了?为什么她一点都提不起劲呢?
“那我也可以瞧瞧吗?”她有气无力的从chuáng上起身。
阮风英皱眉,“不是说好让奶奶安排的?”
她叹了一声,“总得看得顺眼吧?要不,”她瞥了后头的chuáng一眼,“要在同一张chuáng上睡觉、生子,看不顺眼岂不煎熬?”
阮凤英想了想也有道理,便应允了。
但就在此时,外头居然传出打斗声。
祖孙俩连忙跑出去,没想到映入眼帘的是顾以茗的迷糊哥哥,正握拳怒打朗飞!
“哥,你在gān什么?”顾以茗想也没想的就冲过去挡在朗飞前面。
没想到,朗飞一把拉开她,回敬丁顾展峰重重的二拳,正好打在他的右眼。
顾展峰痛呼一声,捂着眼睛倒地,头冒金星。
“哥!”她难以置信的瞪了右脸颊因挨拳而有些淤青红肿的朗飞一眼,飞快的跑到顾展峰身边蹲下,关切的看着他,“没事吧?”
“没事才怪!”他放开掐住眼睛的手,不必看也想象得出那一定有个大黑圈,与熊猫眼无异,他眨眼又闭眼,神qíng痛苦。
“你到底在gān什么?!”她气呼呼的问向面无表qíng的朗飞,
阮凤英也一脸不快,“你凭什么打我的孙子?”他只剩那张俊俏的脸还能见人呢!
“老奶奶,是展峰先动手的。”他冷冷的回答。
阮风英皱眉,自己刚刚看到的的确是孙子先动手。
“哥哥,你gān吗打人?”顾以茗边说边扶起他。
“我怎么不打他!我高高兴兴的从山上回来过年,却听到街坊邻人说他对你始乱终弃,你的肚子……”他忧心的将目光移到她平坦的腹部。
顾以茗抿抿唇,“哥,你要打人之前先问清楚好不好?不是他弄大我的肚子的。”
“不是他还有谁?从小到大,你只绕着他转!”他的脑袋也许不灵光,但眼腈却很好。
“全京城又不只他一个是男人!”顾以茗讲的显然是气话,她撇撇嘴角,“不说那么多了,你回来得正好,待会儿你的妹婿就来了。”
“妹——妹婿?”顾展峰差点没口吃。
朗飞听到这话,浓眉一蹙,脸上更冷了,但只有他一人最清楚,他的心脏正莫名其妙的失速狂跳,喉间还泛着酸涩。
“我们进去吧,我拿个冰袋让你敷一下。”顾以茗扶着顾展峰转身要走。
“等一等,我有事要跟你谈。”朗飞上前一步,挡住他们。
阮凤英立即不悦的蛞了出来,“如果你后悔了想娶茗儿,抱歉,没机会了。”
“我没有要娶她,但有重要的事要跟她谈。”
“不娶有什么好谈的?我们顾家不欢迎你,走!”顾展峰认识朗飞也一、二十年,两人间的qíng谊不错,虽然这几年他都在山上茶田,两人间的jiāo集少了,他一直很欣赏他。
可这些已全成了过去,从现在起,他再也不会欣赏他,而是唾弃他!
“哥,等一等,我想知道他要跟我说什么。”顾以茗知道自己很傻,但就是无法控制自己。
才短短两天没见,她已经开始想念他了,虽然他根本不值得她想,但人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她可以体会这样的思念之qíng。
阮凤英思忖一下,点点头,“算了,你们去谈清楚,免得藕断丝连。”
“谢谢老奶奶。”朗飞跟她点头。
两人移身到花园中庭,白梅朵朵绽放,一些树木嫩芽初冒,透露早chūn的讯息。
过年就要到了,家家户户桃符换新,御茶行也不例外,东厢、西厢的房门都贴上了chūn联,看来喜气洋洋。
“你要说什么快说,我待会儿还得去见客人。”顾以茗看他仿佛只顾着赏花赏景,忍不住出声提醒。
朗飞其实是在调整自己的呼吸,他不知道自己跟她独处时居然会这么紧张。
他这几天来的反应实在太奇怪了!
再暗暗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转头凝眠着在白梅树的陪衬下,更显得晶莹剔透的芙蓉面,一身洁白缀着兔毛的绸缎长袍让她的纤弱更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