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立文低头看着仍泪如而下的女孩,温柔的问:“要不要叫警察过来?’”
她摇摇头,低头不语。
“没事了,董伯伯,我来处理就好了。”
被唤作董伯伯的收费员是两鬓飞白的好好先生,一看这qíng况已明白个大概,便道:“那我回收费处去了。”
朱立文跟他点点头,在他离去后,目光又重新落在那女孩身上。由于他西装外头还罩了一件风衣,因此虽然和她在地上滚了几圈,但并没有受伤。
倒是她,毛料外套被扯破,里面的连身洋装也裂开一大块,清楚可见她胸前那一片白皙肌肤上有几道抓伤。
“我带你回医院,帮你擦个药?”
她摇摇头,哽咽的说:“不要、不要,这样会被别人看到。”
他明白的点点头,“那你家住哪里?我载你回去?”他边说边脱下身上的风衣,披在她的肩上。
没办法,他为人古道热肠、乐于助人又正义感十足,虽然常为自己惹来麻烦,家人也总是耳提面命说现代人的闲事管不起,但他就是无法坐视不管。
见她不语,只是抽抽噎噎的将风衣紧紧的拉在胸前,他又开口。
“我家在台北外双溪那里有栋别墅,目前那里没人住,我先送你过去那里让你休息并整理一下qíng绪,好不好?”
语毕,他凝睇着低头不语的女孩,这才注意到她虽然满脸泪痕,但却长得相当漂亮动人。
见她仍没有回话,他也有些无措,沉吟了一会儿,他道:‘当然,到那里我就离开,让你一个人独处,你不必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还是你想回家,我直接送你回去?”
女孩拭去了满脸的泪水,这才仰起头看着眼前这张俊俏的容颜,哽声的说:“我、我不能让家里的人看到……我这个样子,我、我需要换衣服……”
他点点头,“我母亲在别墅里有放一些衣服,她年纪虽然大了些,但身材仍旧保持得很好,她的衣服你应该可以穿。”
闻言,女孩望着他点点头,感激的眸光里闪烁着动人的光彩,朱立文霎时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有些失神的凝睇着这张上帝jīng雕细琢过的美丽脸蛋。
她有一张楚楚可怜、倾国倾城的巴掌脸,一双让泪水洗净过的璀璨双眸,不大不小的挺俏鼻梁,红艳动人的菱形美唇,过肩的垂直黑发随风飘逸……看着她,他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抹喜悦的笑意。
从小他对美的事物就特别敏感,尤其针对女生,他常有一股冲动想把女生全变得美美的,也因为这样的心思,让他立志要当个整型医师。而他今年三十二岁,也如愿的成为一个整型权威了,但却是头一回发现有个女孩不需要他执刀整容,她的美已到了十全十美。
真不愧是上天特别眷顾、也特别雕塑过的“顶级作品”!难怪他会心跳加速,难怪他会充满惊喜……像如获至宝。
女孩在他目不转睛的凝睇下,羞涩的再次低下头,朱立文这才意识到自己定视在她身上的眸光过久了。
他尴尬一笑,“抱歉,习惯使然。”
“习惯?”她错愕的又抬起头来看着他。
他微微一笑,“整型医师,看到美的东西总会打量个不停。”
她明白的点点头,但脸儿更加羞红了。
他抬手耙耙刘海,“你的qíng绪好点了?我载你到别墅去换件衣服、上个药。”
她点点头,跟着他走向座车停放的地方。
在他们离开医院的地下停车场一会儿后,一辆白色TOYOTA轿车便缓缓尾随其后,很有技巧的拉开一段距离跟着他一起奔驰在寂静的公路上,但朱立文并没有注意到……
半个多小时后,朱立文的座车已停在外双溪一栋双层楼红瓦白墙的别墅前,下了车,他领着女孩一起步入别墅。
这是他父母买给他的房子,原本是希望他谈恋爱时,可以和女朋友在这里过夜,让对方感觉自在些,没想到他对整型医学的兴趣高过于支女友,所以这儿一直没有派上用场。
这里定时有清洁公司会过来打扫,环境倒也gān净,他则跟爷爷、奶奶及父母一起住在坐落于阳明山上的别墅,三代同堂、和乐融融。
朱立文打开客厅的电灯,映亮了屋内的豪华装演,价值三十万的超薄电浆电视、顶级剧院音响设备、欧风黑白流线家具等等,现代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