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忙摇头,再深吸了一口气,冷静的看着爱玛,“我伯父来找我的事别跟家里的其他人说,他、他不是个很好的人,好不好?”
爱玛似懂非懂,但邵芝琳一向待她很好,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我跟他出去一下,若老奶奶他们回来了,就说我出去逛逛,过一会儿就回来。”
“可是……你不是说他不是个很好的人。”爱玛担心的问。
“没关系的,他不会对我怎么样,我去去就来。”
“嗯”
要马太祥稍作等待,邵芝琳随即转身上楼回房,打开柜子看了看放在里头的两个大红包,那是爷爷跟公公给她的见面礼,她一直没有拿去银行存起来,只因为每次看到红包袋她就觉得很幸福。
但现在看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她抽出红包里的支票跟钞票放入皮包,再将两个红包袋放回柜子里,对她而言,它们所代表的意义比里面的钱还要来得重大。
思绪间,邵芝琳下楼走出大门,马太祥看到她忍不住笑道:“看来我这个gān女儿过得很好嘛,我应该也有好日子过才是哦?”
她冷冷的看着他,“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吊儿郎当的笑了笑,指指停在别墅对面的轿车,上车吧。”
她跟着他上了车,马太祥立即开车前往台北市区的一家“长虹汽车旅社”,这地方是以往他们与买主jiāo易赃物的地方。
车子停到一楼的停车库,马太祥虚假的要扶着邵芝琳上楼,但被她拒绝了。
“谈好事qíng我就离开。”
他摊摊手,“悉听尊便,有钱人说话嘛。”
听出他的嘲讽之词,她不想争辩,只想尽快解决两人之间的事。
进到二楼充满着旖旎qíngyù的套房内,坐在沙发上的邵芝琳随即拿出支票跟三十万钞票放在桌上,看着眼睛随即一亮的马太祥说:“这些是我仅有的钱,全给你,请你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贪婪目光闪烁,笑呵呵的将钱全放入西装内袋里,再看着她,“你真的发了,一出手就能拿出一百多万。”
她脸色丕变,“不,我没有钱了,这是我仅有的。”
“那又如何?光看那栋豪宅,再加上朱立文开的名贵轿车,还有,他可是个高收入的名医,这随便要我再拿个几百几千万出来,有什么难的?”
“不,”她脸色惨白,“我真的没有了,能给的我全给你了!”
他眸中一冷,“少来了,上回我还看到你的脖子上挂着一条价值上百万的钻链。”
“那、那是我妈送给我的见面礼。”
“你妈?”
“呃……只要你喜欢,我也可以给你,但请你从我的生命中消失行吗?看在、看在我也曾努力的帮你偷东西的分上!”
马太祥侧着头想了想,“那好吧,等明天你把钻链拿来这里给我,我就考虑看看。”
“你!”邵芝琳语塞,但也没辙,只得愤然起身离去。
隔日中午,她依约将那条钻链拿到旅馆给他,原本以为从此风平làng静,但过了两天,马太祥查到她的手机号码,又再度要她拿钱出来。她不肯,他则威胁要以她gān爹的身份踏入朱家跟她拿钱,不得已,她只好再将游佳芃送给她的一些珠宝全拿给他。
但马太祥的yù望是无止尽的,他看出邵芝琳不但害怕他闯入朱家,将她过往的一切告诉朱家人,甚至还有贾永志跟朱立文所不知道的某个黑暗部分……于是他便以此为要挟,对她予取予求。
邵芝琳好怕,但她真的已被他榨gān了,不得已只好开始偷朱家人的东西和存折印章……
她天天过得胆战心惊,就怕他们发现东西不见了、存折的金额变少了。而随着日子一天天的过,她的肚子也天天大起来,幸运的是,她担心的事一直没发生,但能瞒多久?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是夜,朱立文看到邵芝琳熟睡后,他才轻声的下chuáng步出房外,往书房走去。
书房内,朱及人等四人都已端坐在沙发上,个个神qíng凝重,桌上还摆了一本存折。而众人都知道,最近家里少掉的东西不止是这本存折里的数字而已。
朱立文不想怀疑自己大腹便便的妻子,但家中每个仆佣年资都在五年以上,这个平静舒适的家也未曾遭过小偷,何况他们还设有保全系统,小偷要潜入不易,更不可能无声无息的将东西偷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