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薰仪姑娘,希儿的娘!左家有酒坊、酒楼、客栈、绸缎店、很多很多店,你想要哪一家?只要你喜欢,我全都给你。”
“我只想自己开一家小餐馆。”
“韩薰仪,你煮给我们一家四口吃就可以了,外人有什么资格吃你煮的菜?”
花园里,很不理xing的左斯渊对很执着的韩薰仪其实很佩服,她虽然是穷秀才的女儿,但是厨艺很不简单,听说是接济她的潘姨曾经在城里开餐馆,在和她同住的那几年,将一手的好手艺全都传授给她,不管是烤鸭、烩jī、葱香鱼、简单的炒青菜都令人吃不腻……
韩薰仪额际发疼。这个男人就是听不懂吗?
她煮的不过是寻常的家常菜,哪里比得上那些山珍海味?
在左家锦衣玉食的生活太过安逸,她不习惯,所以,在穿着上,她多半只穿些素雅但布料极舒适保暖的裙装,而她知道老太爷疼希儿,才勉qiáng同意让孩子穿得华贵。
但在吃的方面,她就不许希儿尽吃大鱼大ròu的山珍海味,不想让希儿染上贪奢的恶习。所以,她向左斯渊拿些银子上街采买。
没想到,先是他闻香而来,连老太爷在尝过她手艺一次后,也照三餐过来吃,偏偏,她无法拒绝,毕竟拿银两给她买菜的是左家人,但这样一天天下去,她哪有机会带着希儿到外面独立生活。
她试着跟左斯渊借一小笔钱,但他总是不肯,两人的争执才越演越烈。
她耐着xing子,再跟他说一次,“我只是想赚钱自立自qiáng。”
他笑容可掬,“我可以给你钱。”
面对这有理说不清的男人,她气得抡拳怒叫,“我不习惯不劳而获,更不想跟希儿留在这里白吃白喝白住——”
闻言,他黑眸半眯,冷硬的反问:“这儿是哪儿?是希儿的家,你的家!”
“我在这个家是什么身份?一个小妾吗?”
左斯渊抿紧唇瓣,“我已经在处理,你总该给我一些时间。”
“不需要,我不想造成你的任何困扰,没有你的那段日子,我跟希儿过得好好的,以后,当然也行。”
这段日子她仔细想过了,她是不想跟别人分享丈夫,但也并不是要跟他闹脾气争正室,毕竟解除婚约对凌茵茵也是一种伤害,就算她不是个很好的准妻子,但她的确是他的未婚妻!
听到这一句话,左斯渊就像是被她狠狠甩了一巴掌。他在乎他们,比她想象的还要在乎,但他不惯于解释、也不习惯讲一些恶心的甜言蜜语,可她竟然看不出他有多在乎?
事实上,只要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只有她,能让一向淡漠沉稳的他气得咆哮;也只有她,能让一忙起来便三餐不定的他,都会在用餐时刻出现在里院。
更甭提为了让凌家人不敢对她轻举妄动,他还在赫公公面前上演不入流的恩爱戏码……
这几点不一样,就可看出她在他心里日渐增加的重量,可她却——
冷锐的黑眸闪过一道火花,他突然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拉,将她抱入怀里,在她惊愕的眨眼时,他冷不防地攫取了她冰凉的唇瓣。
她的脑袋一片空白,但下一秒,她回了神,急急要离开,但她挣脱不开,他硬是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纠缠深吻。
天啊,这是属于她的味道,如此甜美。
但她却不甘于让他品尝,气愤地握拳槌打着他坚硬的胸膛,bī得他不得不放开她。
“够了,够了!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好累,你可不可以从我的人生中消失?”
她泪水不由自主滑落。“你失踪,我一个人面对着村人、我爹的指责……若不是为了孩子,我早就撑不下去,我无法吃、无法睡,天天盼着、等着……”她哽咽,qiáng忍着不要啜泣出声。
他不忍的再次将她拥入怀里。
“你太霸道了、太可恶了……这几年,我是怎么过的……”她用力的挣扎,握拳搥打,想要再次挣脱他的箝制。
但这一次,他qiáng势的抱住她,手臂牢牢的扣住她的腰,定定的看着她泪水泛滥的眼眸,黑眸中有着浓浓的不舍与无奈。
她的挣扎徒然无功,只换来急促的喘息与泪水。
他轻柔的拭去她的泪水,艰涩的开口,“在你的人生中,我曾经下落不明,失了约,但我此刻在这里,在你眼前,你就没有理由再离开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