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但他心里还有太多的疑问,而且,一定要由那个人来解。“四皇子那里呢?”
“他自动向皇上请缨,说要调查胆敢杀害驸马之人,而且还主动声明,一定有不少人认为是他gān下的,所以,他要澄清自己的清白。”
如今,皇上之下,两派壁垒分明,祈洛动作频频,结jiāo权贵与他jiāo好。然而,他朱定康代表的是地方上的势力,没有与他站在同一方,反而与太子jiāo好,的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他想对他不利。
“祈洛想自清根本是个笑话,但父皇竟然答应了,在我看来,找他追查根本就是请鬼开药方!”这事,祈镇是忿忿不平的。如今父皇下了旨,就怕四皇弟假公济私,找任何人提问都是师出有名……他真的有很不好的预感!
朱定康能明白好友的忧心,皇上此举等同是非不分,为虎作伥,就怕挺太子这派的人马日子难过了。
“记住,若皇弟有什么事要提你到府询问,你都要先通知我,在我同行之下,才能跟他走。”祈镇不忘叮咛。
朱定康也明白,这句话好友绝不只跟他说。
接着,太子再三叮咛他要好好休息后,先行离开。随即他的父兄等人又进来说了他们的关心及担心。然而,他只想要看一个人,却只听他们在一旁叽叽喳喳,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桑德呢?”
这一问,众人才发现,大家忙进忙出,都没有人看到她。
“这几天,她衣不解带的在chuáng前守候,累坏了,我要她好好的去睡一觉。”大嫂韩雨露温柔的为他解答。
“我去看她。”他yù下chuáng,腿部却立即传来一点刺痛,才发现上面还有点伤,这不就证明,他并非在做梦,那是真实的,他真的跟桑德腾云驾雾?!
朱定国一看到他怔怔的瞪着腿上的伤看。“那已无大碍,只是皮ròu伤。”
“我知道。”朱定康套上外衣及写字,“谢谢你们的关心,这几天,一定让你们忧心了!大哥,”他拍拍大哥的肩膀,“带嫂子跟爹回去吧,也各自小心。”
大家都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点点头。
朱定康在看着他们离去后,随即去找自己的妻子。
第九章
其实桑德根本没在睡觉,而是窝在无人的厨房里,瞪着灶炉发呆,偶尔再加叹息。
“死小孩,你唉声叹息、瞪我也没用!能帮的,师父都帮了呀!”灶神一手撑着重重的头,端坐在灶炉里,也跟她一样头疼。
他对朱定康施了咒语,要他忘了那段回忆,怎知他执念太qiáng,竟还记得。
“他来找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她苦着脸,“我不会解释啊!难道不能趁现在——嗷!”
一个拳头直接伸出来敲了她的头一记,他瞪着这个不成材的徒弟,“我只是个小神,光改那些村民的记忆,就去了我大半的法力,谁知道对你的丈夫无效!”灶神突然往她身后一看,“为师走了,你好自为之。”
意思是她自己捅下的篓子自己扛。
炉火一闪而逝,师父走了!
桑德硬着头皮,转过身来,果然见到走路还有点一拐一拐的朱定康走进来,外头还跟了个探头探脑的雀儿,比手划脚的在说是驸马爷硬要闯进去的,她挥挥手,让雀儿将门给关上。
他定定的看着她,她忍不住的拼命咽口水。
“我找了整个府邸,怎么也没想到你又窝到厨房来,而且还jiāo代雀儿,谁也不准进来。”
“是。”她连忙拉了把椅子,让他坐下,自己手足无措的站着,没想到他却一把将她抱到怀里,让她坐在腿上,她不禁惊呼,“不行,你的腿——”
“不碍事,但我有事要问你。”
她屏住呼吸以待。终于来了!怎么办?她好想逃喔!但他的双臂紧紧的圈住她的腰,令她动弹不得。
他认真的黑眸摄住她明亮却含畏怯的双眸,传递着一股qiáng烈的讯息——他要真相!她的心怦怦狂跳,看着几日未理胡须仍是俊俏迷人的夫君,可是,她却不敢对上他灼热的黑眸。
朱定康伸手执起她的下颌,bī她正视他,“怎么回事?太子说的,还有村民说的根本与事实不符,至少就我的记忆,并非如此。”
“我、我听不懂夫君在说什么?”对啦,现在只要装蒜,只要一皮天下就无难事,先当缩头乌guī再说。她努力的在心里说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