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冷若冰,你去哪了?怎么只有我一个人?
我看到街头那一对和曾经的我们很像,那是一对热恋的qíng侣。男孩温暖的大手包着女孩的手,女孩对男孩笑,笑颜如花。男孩低头在女孩额头轻轻一吻,正如当年的我们。
泪,悄然落下,我在别人身上看到了我们曾经的幸福。
我走累了,到湖畔边坐下。这是龙舟池,池水其实是咸咸的海水。龙舟池旁种了一排排树,树下设有长石凳,我就坐在冰冷的长石凳上。这个地方,我们曾经,常来。
我拿出手机,手指在键上点出一串数字,那是冷若冰的号码,是我非常熟悉的一串数字。
我该不该给他打电话?他在忙吗?在开会?还是在应酬?他听到我的声音是什么表qíng?是对我不耐?还是依旧没带qíng绪的冰冷?
我的手机从不关机,但却从未等到他的一个电话。
我在湖畔坐了半小时,拿着手机发呆,风chuī得我瑟瑟发抖。还是拨过去吧,听听他的声音也好。我鼓起勇气,紧咬着唇,轻轻的拨出号码,指尖微微发白,不知道是紧张还是被冷风冻的?
耳边传来他手机的铃声,还是那首歌:
你是汹涌的海làng
我是疲惫的沙滩
暖暖的斜阳
吊在我们的肩膀
《纯文艺恋爱》铃声一遍又一遍,他没接,没关系,我再拨。我喜欢这首歌,那是冷若冰为我唱的第一首歌,当时我们坐在沙滩上背靠着背,笑得很幸福。冷若冰曾说过,当我孤单的时候,他要继续为我唱出这首歌。
他的铃声没换,那么说明我其实还在他心里的某一个角落对不对?我可以原谅他暂时的遗忘。
电话通了,冷若冰的呼吸声传入我的耳际,很熟悉,很熟悉,我指尖发白,紧紧握着手机。我想说:冷若冰,我想你了。
冷若冰没说话,沉默着,像是等我先开口。
“是我。”我笑着说,声音在笑,泪在飘。
“我知道,有事么?”他冷冷的说,而我的心却痛得像被针扎。
有事么?有事么?他问我有事么?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他了,可是那句“冷若冰我想你了”却哽住了喉,再也说不出口了,沉默了,我们沉默了,可怕的沉默,我其实有很多话要说,但真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好冷,冬天提前了吧?怎么这么冷呢?
“我很忙。”他有些不耐烦。
“嗯,没事,那你忙吧。”我最后的一个字刚落下,电话就被挂断了,看来他真的很忙。
可是我的心像是被搓了一个dòng,泪,一滴一滴,落下。
冷若冰,什么时候你已经离我那么远了?什么时候我们已经隔着一整个宇宙了?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冷,你的花在笑心在痛,你可知道?
冷若冰,我们回不去了么?你,还爱我么?我想问,却早已没了勇气。
那年,火红的木棉花下,我曾经笑着问冷若冰:“你爱我么?”
“爱。”他笑着摸摸我的头,带着宠溺。
“有多爱?”我扬起头幸福的笑。
“很爱很爱。”他的双眼闪闪得看着我,说的无比认真。我笑了,笑颜如花。
“很爱很爱是多爱?”我继续问,有些调皮的拨弄他那酷酷的头发。
“死了都要爱。”他的大手包着我的小手,很暖和,心暖,身暖。
“永远有多远呢?”我头靠在他肩上。
“傻丫头,永远就是一辈子,生生世世。”他把我拥入怀,我听见他胸膛前的心跳,那是幸福的节奏,我笑了,花在笑,花真的在笑,笑得好天真,好天真。
之后他毕业,冷若冰工作,而我还在读大三,我们见面少了,但冷若冰每天都会记得给我打电话。冷若冰说,就是再忙也不能忘了我家的笑笑啊。
“你爱我么?”我问。
“爱。”
“有多爱?”
“死了都要爱。”坚定无比的答。
我笑了,电话那头的他说,花在笑,我想你,很想很想。
冷若冰工作忙,但还是常抽空搭飞机来看我,我到机场接他,他一看到我急急的向我跑来,把我拥入怀,他说,花在笑,我想死你了。随即他在我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
第三年,他开始越来越忙了,一个月甚至好几个月才会记得给我打个电话,听到他疲惫的声音,我很心疼。我说,冷若冰,你累了吧?累了就休息吧!我知道他在外面打拼其实很不容易,我体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