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大门又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我知道是他,他还没走,为什么呢?gān脆一点不好吗?就算爱又怎样?能在一起吗?我算什么?我没去开门,而上官涧笑了笑说:下雨了。
“嗯,对啊,下雨了,温哥华的chūn天为什么那么多雨呢?”我轻轻的喃喃。
“因为chūn天是个多qíng的季节。”
窗外飘来了吉他声,熟悉的旋律,熟悉的歌,透过窗,我看到冷若冰,他就那样倚在车旁,一手拿着吉他,一手拨弦,细雨轻轻的飘落在他的发上,路灯下,这是一幅很唯美的画面,画中的冷俊男子在深qíng的诉说他的悲伤。
……你是汹涌的海làng我是疲惫的沙滩,暖暖的斜阳吊在我们的肩膀……
……你用醉人的眼波拴住恋爱的绳索,那么痴迷那么绮丽……
……你轻轻柔柔的细述着槟城下的雨,淋湿你的长发几十年来抹也抹不去……
……啊……我会慢慢的想起几十年都不会忘记……
……轻轻的为你唱首歌几十年的歌……
……靠在你的背后紧紧握着你的右手,慢慢的教你写首诗要你记着我的事……
……当你孤孤单单的时候我要继续为你唱出这首歌……
《纯文艺恋爱》,冷若冰执着的唱着,声音越来越沙哑,而我就坐在窗前静静的听着。
“知道吗?这是他为我唱的第一首歌。”我看着上官涧,嘴角上扬,笑了。上官涧看着我,没说话。
“那时候,真的好幸福啊,天很蓝,水很清,我们坐在海滩上,背靠着背,他为我唱歌,我仰望着天空幸福的笑,他用细细的沙堆砌一个城堡,他说我就是城堡里的公主,他要给他的公主幸福。”我笑着对上官涧说。
不知何时,泪已经顺着脸颊滑落到嘴角,上官涧深手轻轻的帮我逝去脸上的泪水:“还爱他吗?”
“……”无法回答。
沉默了几分钟,我抬头望着上官涧:“你知道木棉花的花语吗?”
他摇了摇头。
“木棉花的花语是珍惜眼前的幸福,我最爱木棉花,我的大学校园就有一棵,现在正是花开的季节,火红木棉花大朵大朵的挂在枝头,很漂亮。”
“是吗?小笑最爱木棉花吗?有机会带我去看看。”
“好啊,知道吗?纯正的木棉花,花不见叶,叶不见花,听说曼珠沙华也是花不见叶,叶不见花,不过,曼珠沙华是血红色的彼岸花,死神之花,木棉花是幸福之花,你说,属于我的是哪一朵呢?”
“当然是木棉花。”上官涧笑了笑。
“是吗?”我曾经也这么认为。
窗外仍在飘着雨,而冷若冰依旧倚在车旁拨弄着弦,细雨中,同样的一首重复了一遍又一遍。为什么他还不走呢?我问自己,然后,没有答案。
“上官涧,今晚你就住这吧,这里有客房。”
“好。”上官涧忽地笑了,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上官涧说要下楼给我做吃的,我点了点头,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不能委屈了宝宝,静静的呆在窗户边,望着楼下淋雨的他,心qíng复杂。
笔记本
40 温柔的吻,悲伤的吼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冷若冰的歌一遍又一遍没完没了的唱着,雨淅沥沥的下个不停,我躺在chuáng上辗转难眠,疯了吗?疯了吧……
爱唱就唱吧,我听不见,听不见……
喜欢淋雨就淋吧,无所谓……
我拉高被子蒙着头告诉自己睡觉,睡觉,别管他,别管……
歌一遍又一遍传入我的耳际,声音越来越沙哑,闹够了吗?我终于忍不住,披了衣服下楼想叫他停一停,但走到门口却硬生生得站在那里,那扇门始终无法打开。站了许久,又回到卧室的大chuáng上躺下,再次拉高被子蒙着头,捂着耳朵,不想听,我不要听,快睡觉,快睡觉,睡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还是无法入眠,我忍无可忍又披了衣服下楼,站在门口,始终无力伸手开门,我和他始终隔着一扇门,我就那样僵站在门口,心无法平静。
“睡不着吗?”不知何时上官涧已经披着衣服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