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靡靡之音?完全不成调嘛!小姿、小蝶憋着气不敢笑,远远的见到程晏焄迎面过来,两人赶忙收纹表qíng,低头一福,“十一爷。”
又一个来看热闹的吗?苏芷昀心想。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再移到摆放到墙角柜上的镶珠凤冠、一袭织了金云要的昂贵袍服——
“你穿这样跳?”她身上仅着素白中祛、长裙,柔亮的长长乌丝编成了长长的辫子,还素净着一张脸,身上也没半点首饰,明明长相极媚,此时看来却是gāngān净净、多了点纯真,竟分外的迷人。
“是啊,刚脱呢,这样比较好动。”
她点点头,突然觉得开心,还好他没有看到她练完舞时,衣服因汗水贴在身上,全身臭汗、发丝凌乱的láng狈丑样。
天啊,她真的愈来愈在乎他了,但他现在肯定没心思放在儿女qíng长上。
他定定的看着她一会儿,“那好吧,你忙。”他再看向小姿跟小蝶,“好好伺候王妃。”语毕,他即先行离开。
她不解的看向两个丫鬟,“伺候我?”
两个人点点头,“是啊,奴婢想,这另一个意思是,别让王妃太累了。”
“奴婢也是这么想,天啊,十一爷会关心王妃了,而且,听来不像过去那样漫不经心,而是真的很在乎哦。”
小蝶、小姿一人一句,笑得贼兮兮的。
“好啊,敢糗我。”她狠狠瞪她们一眼,但眼里、嘴角都含着笑,这一记白眼一点也不吓人,因为她的心甜滋滋的。
可是接下来的七天,她就开始觉得自己有够惨了,不断不断的练习,她的脚开始长水包,到皇宫送膳食时,怕妍太妃担心,她还很努力的催眠自己,脚底的痛楚是不存在的。
只是,在离开妍太妃寝宫时,很意外的丈夫也跟着走出来。
“你不是该多陪陪母妃?”她一愣,最近都是如此啊。
他却突然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她吓了一跳,双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放,小姿跟小蝶也呆愣愣的看着这一幕。
程晏焄抱着她往他住的宫殿走去,见两个丫鬟仍杆着不动,冷声道。“还不跟过来。”
二人连忙跟上。
程晏焄知道怀里的人儿正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自己,但他没说什么,逞自走进一个独立的院落,站在门口的两个随侍见了一愣,接着连忙行礼。
“这是我在宫里的住处,皇上把它赐给我,永远长住也行。”
程晏焄将她抱到厅堂内的贵妃椅放下,她眨了眨眼,好奇的看着他长期当家的地方,皇上显然很礼遇信任他,不仅不忌讳地让他居住在宫里,居所更雕梁画栋,摆饰也都相当豪华——
程晏焄突然蹲了下来,在她还一脸莫名其妙时,他带着厚茧的大手就脱去她的绣鞋跟袜子,一看到她脚底的那些水泡,他浓眉一揪。
她呼吸一窒,心跳完全乱了序,她完全没想到他会注意到她的脚。
他长得够高,此刻蹲下,竟然与坐着的她目光是平视的。
“不行,就别勉qiáng了。”他淡谈的说着。
不苟言笑的男人现在呆在关心她,还是舍不得她?她征征的看着他那双近在昭尺的黑眸。
“你们去端盆清水来清理王妃的脚,再上点药。”他这话是对身后的两名丫鬟说的,但下一刻,他的双眸直视着苏芷昀,“凡事还是得掂掂自己的斤两比较好,我可以另外找人跳给母妃看。”
“你说……什么?!”她差点靓他脏话,她还没放弃呢!
“你没有慧根,没有天分,在舞蹈上。”他把话说得更直白,真接往她的痛处戳下去。
她脸色大变,死没良心的良人,也不想想她这是在为谁辛苦为谁忙?意义不同啊,真的是——不知死活!
他说了这句话就走了。好,很好,之后要吃她做的美食,就慢慢等吧!
如果时间可以倒转,程晏焄一定会收回那句关健的话,因为接下来的日子,所有的美食分里她都拿捏得刚刚好,就是没他的分儿。
在遇到母妃的质疑时,她更是大言不渐的说起谎话,“十一爷的在他房里,他待会儿还有公事待办。”
要不,就是一
“他jiāo代我先不用准备他的,晚一会他要跟皇上用膳。”她眨着无辜又无害的眼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