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奇霆的黑眸出现一抹兴味,“哈哈哈!那我就有幸看到堂堂十一爷陪王妃逛市场的奇景了!”
的确是奇景,这像什么?妈粗出巡?!
苏芷昀怎么也没想到,她不过是想再到市府大街去采买食材,不仅亲爱的老公说要作陪,还带了一大禀的丫鬟侍从,劳师动众的,根本làng费人力嘛!
市场里的摊商店家还列队欢迎,有的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容,但也有一些曲意奉承,弯腰到呈九十度的露出虚伪笑容。
“要不要这么夸张啊?”苏芷昀小声的问着身旁的亲亲丈夫。
“消魂丹一事已查到重要线索,但太多人去查反而会打糙惊蛇,所以,为夫有好长一段时间可以陪你——”他突然皱起浓眉,“还是你不喜欢?”
“不不不,喜欢极了,只是——这么多人?”她颇为无奈的回头看着一串黑压压的跟班,她又不是要买一年份的菜!
他失笑一声,示意他们都先退到七、八步远。但如此大阵仗,其实就是要打糙惊蛇,让某些人知道他也纤尊降贵的进到市府大街来了。
虽然有点惊吓,苏芷昀其实还是很开心有他作陪,这曾经是她的梦想,假日时与老公上上菜市场,想吃什么就买什么回去焄,两人再一起享用,多么甜蜜啊。
程晏焄看着她笑意盈盈的眼眸,再看看热络的平民百姓,他自己倒是很意外,虽然是另有自的,但他竟然很享受这样的生活。
而他对妻子在菜色上的涉猎之广,更是深感佩服。
她不仅在厨艺上是个中高手,还能说出一嘴的好菜,与店家jiāo谈热络,而商家早已耳闻她的好厨艺,当面请益,她也不藏私,请他们回家试试,还保证,绝对是简单焄就能尝到意料外的美昧。
苏芷昀当然有百分百的信心,十多年的婚姻生活,她钻研厨艺,湘、川、粤、浙江、上海、北平菜都是如数家珍。
传统市场很佣挤,又喧嚣吵杂,还有些隐隐弥漫在空气中的闷热怪气昧,但琳琅满自的各式用品、食材零嘴,都应有尽有,对一个曾经是专职家庭主妇的人来说,这里的归属感让她感动得眼眶都要通红了,即使走来走去的都是古装的人,心仍是特别的快活。
不过说真的,她还真是天生的劳碌命,无法做只称职的米生,不过,当一只有皇朝王爷罩着的米虫,她还是很满足的啦。
“真难以想像,十一爷竟陪王妃到市场。”
“早已听闻十一爷深爱着王妃,看来属实呢。”
庶民百姓们见一对俪人走远了,才敢私下议论。
人群中,一名jīng悍的中年男子直视着两人的身影许久,这才转身穿过市场转往另一边的绸缎大街而去。
走进一间颇大的绸缎坊,他真接进到最里面的房间,按了书柜后的陪扭,整座书柜即像门般移开,露出后头的密室,但不见任何一人,他再往另一面石墙运功一推,整座石墙无声的升起,就见一排往下的石阶。沿石阶而下,是一座宽大坚固的地下炼丹坊,药材堆盛,处处是沸腾的大大炉,还有一箱又一箱,装了一小罐一小罐瓷瓶的箱子。
中年男子穿过忙碌的下人,来到最里面,就见到半张脸掩盖在黑陪中,俯身栓视消魂丹的主子,他趋近拱手,禀明程晏焄的事。
“不急,他着是已查到咱们这里来,就不是往菜市场去了,别自乱阵脚,继续盯着就好。”黑陪中,男人邪魅一笑,仍然自得。
怎么可能查得到他?
他的伪装太好了,销魂丹在京城制造却大费周章的运往南方再往北贩售,这事儿,因不少风流鬼服食消魂丹如环妃一样bào毙,早有不少地方官查过,但什么东西也没查出来,就算程晏焄聪明绝顶,也没能耐查得到!
但在苏芷昀的心里,程晏焄的能耐可是世界第一等。
回想她过去在现代,身为截饭婆的作息是固定的,买菜、洗菜、做菜、再做家事,而在等候下一个家事的空档,则抽空看看ròu文或罗虽史小说,看着书里的qíng深意浓,枯cao的日子也变得甜蜜起来。
真至夜里上了chuáng,丈夫早就张着嘴打鼾,鼾声似雷,她被扰得难眠,最后因身心疲累才能深沉睡去。
在家里,她永远是第一个醒来的人,却也是最晚回到chuáng上的人,可她的新人生完全不同。
程晏焄一定会等她回到chuáng上,虽然也有静静相佣而眠的时刻,但大多时候,都是大力全开的与她欢爱,就像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