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黑衣人右手举得高高的,却只是吞咽一口口水,不敢击出。
虽然他们很想逃,但他们更知道没完成任务也是死路一条!
两人只得硬起头皮上前攻击,没想到阎冥不动,双手却jīng准的扣住两人的脖项,只听得“卡、卡”两声,两名黑衣人即被他扼断咽喉,见阎王去了。
她倒抽了口凉气,怔怔的看着两人气绝倒地,而他则一脸bào戾的瞪着另一名也倒地死亡的黑衣人。
“爷,没事吧?”索先、郑尹率着多名侍从急急赶过来。
他摇摇头,蹲下身子看着她,黑眸顿时被浓浓的关心取代,“你有没有事?”
她摇摇头,仍沉溺在黑眸里难得出现的温柔。
“肯定有,瞧你脸色发白。”
在他扶她起来时听她唉叫一声,他立即将她揽腰抱起,可动作能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这让刚经过一场浴血打斗的众人看到目瞪口呆。
她倒是困窘的羞红脸,“我没事,只是倒地时扭到脚踝罢了,快放我下来。”
但他只是看了她的脚一眼,即看向索先,“炼丹房那里呢?”
“没事,入庄的黑衣人全解决了,来不及逃的己服毒自尽,没留下半个活口。晋婆婆没事,侍妾楼也只有秦姑娘住的自晴楼有黑衣人潜入。”索先连忙回答。
阎冥抿紧了嘴,“把这些人拖去埋了,四处搜寻,还有岗哨也去查一下,稍后在议事堂报告。”
“是!”他们个个神色严谨。这么大批的黑衣人竟能通过岗哨,神不知鬼不觉的摸进山庄,实在太匪夷所思!
暗冥立即抱着秦乐进到寝房,将她放到chuáng上,一脱下她的绣鞋,她就倒抽了口气。
“我自己来。”这不该是他做的事!
他没说什么,迳自又脱掉她的袜子,见她左脚扭伤,他走出门外唤来丫鬟jiāo代了下,不一会儿,丫鬟便端了盆温水,再拿了医药箱进来后退出房外。
见他静静的为她擦拭脚踝再为她涂上药,她的心里是暖烘烘的,她相信她是惟一一个能让他如此温柔对待的女人。只是,有另一件事她想问清楚--
“你……没有一直守在宝药库外?”
“没有。”事实上,见到那几名黑衣人往这个方向飞掠而来时,他也不确定他们要找的是她,只是,心非常的不安,没多想就追了过来。
她好感动,如此说来,她在他心里的份量高于那些他耗费时日炼制的丹药!
“怕吗?觉得我的手段太过残侵?”为何他竟然很在乎她的想法?
“不,我要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也许早已没命了。”
但她看来一点也不害怕,美眸里除了感激外,还有动人的温柔笑意,甚至有一抹他不敢也不想确定的qíng憬。无法再对视下去,他猛地起身,“你好好休息。”
她一楞,“那爷呢?”
“我得先去了解一些事。”
见他匆匆离开,她真的为他感到心疼。
他的武功出神入化,医术和炼制丹药的功夫更是无人能及,自语正派的人、三教九流、甚至皇族高官,有很多人都想笼络他、巴结他,但有更多人想教了他,就算躲到他的羽翼下寻求保护的,也多半心有所图。
所以,他才把自己的七qíng六yù藏得更深、更深……
而由于他被这么多人关注着,即使已将自己困居在天堂山上,仍不得安宁,不知他可曾过一天安稳的日子、可有好好吃过一顿有滋味的饭菜、又可有好好的睡过一觉?
她替他感到难过,希望能多多看到他的笑容……原来,要偷取一个男人的心如此困难,难怪组织要她三思,这样的男人一旦爱上了,就怕自己根本抽不了身。
然而,不入虎xué焉得虎子,她若没有近他的身,永远也没有机会看清这个男人。为达成目的,她不该比他沦陷得更深,必须清楚自己的立场,可此刻她却动摇,她的心正在往他靠拢,她虽不想背叛组织,但更不想主宰他的喜乐,她只要他是个平凡、快乐的男人……
议事堂里,阎冥坐在首位,两旁站着索先、郑尹及多名负责山庄安全的侍卫,每个人的脸色都很凝重。
“那些刺客死得太gān净了,且进来时无声无息,还熟悉山庄的各个位置,可见庄里一定有内jian!”索先说得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