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晋婆婆却捂嘴憋住笑,她实在很享受两人的唇枪舌剑。
他抿紧了薄唇,语气更为凝重,“我不相信你是真的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我已将我的目的说得一清二楚,你不必在我面前装幸福,你对我而言不过是生孩子跟试药的工具。”
“你老了吗?这事你已经重复好几遍了,而我只想再qiáng调一点,我会尽我所能的让你快乐,不求回报,其他的,像是你那些想伤人的话,我都可以从这里进、那里出。”她俏皮的指指自己的左耳跟右耳。
晋婆婆已经快忍不住,笑意憋到要肚疼了。
敢说他老?!阎冥咬咬牙,“你的胆子跟以前比起来,真的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嫣然一笑,“谢谢,但这个胆子是你养大的,因为我还没怀上孩子,也还没当试药的牺牲品,所以在那之前,我想我都可以很安心的放大胆子,甚至无法无天。”
他竟然无语驳斥,因为她说的是对的!
晋婆婆已经改成捂脸了,因为她实在忍不住笑,不断抽搐颤抖。这两人的事实在太有趣,晚一会她一定要跟夫人说去。
不想再做口舌之事,他闷闷的拿起碗筷,一口接一口的吃,但好像这些菜跟他有仇似的,他咀嚼得有点久。
这孩子气的模样,让jiāo换着目光的两个女人都差点噗哧地笑出来。
但秦乐对他是心疼的,毕竟他的身心曾被重重伤害过,再加上自尊心高,要他坦承对自己的感觉,可能要等到下辈子吧。
而这个感觉究竟是恨、是爱还是怨?可能也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相反的,她却很清楚自己的感觉,好不容易老天爷给了她第二次机会,即使眼前的幸福可能还只是表面而已,不够货真价实,在幸福底下仍有着隐藏的忐忑与未知,但她的病好了是事实,那么,她就有足够的时间来证明她的心。
她真的很不一样了,美丽的双眸总绽着湛然的慧黠,脸上的甜笑更是迷人,过去那股楚楚可怜的纤弱感已然消失,惟有胆子依旧,面对他那双深邃若海的冷峻黑眸,也依然能巧笑倩兮。
晋婆婆很能明白她的想法,惟有柔能克刚,对全身上下每一寸线条都刚硬得不得了的阎冥,她的态度绝对是正确的--
总有一天,主子会忍不住原谅她,更接纳她。
若以某些事qíng来看,阎冥的确已原谅了秦乐。
他无法不要她,当然,他要生娃娃,理由充分,他无法不看她,因为她比他记忆中的更美,而且,在成为人妻后,更是倾国倾城;他也无法不跟她说话,因为她的声音轻柔之外还多了抹俏皮、多了活力,他无法不被吸引……
只是--这些都是不对的qíng绪!
此刻,待在书房内的阎冥伸手拿了桌上的茶杯,闷闷的喝了一口,接着再放回桌上。
他要她回来是有目的的,尤其是为他试药这事,那有一定的风险,而回魂药超乎预期的顺利,已在昨日完成,他应该要开心的,不管是药材的取得、炼制的火候与时间,都比他预期的快了三个月。
他要是孝子,应该拿秦乐来试药,因她曾中过青蛆毒,身体受过长时间的毒害,虽然痊愈了,却是最适合的实验活体。
可该死的,他一点也不想要她去试药,那么娘呢?她已等待那么多年……
心绪复杂汹涌,难以形容的郁闷充塞胸口,一个不小心,他竟将手上陶杯捏碎,碎片割伤了虎口,伤口处鲜血直流。
冷硬薄唇抿紧,他看着自己的手,犹疑着。手心手背都是ròu,他根本无从选择……
“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秦乐惊愕的声音突然在门口响起。
他一楞,这才发觉不知何时她已进到书房。“我没事。”
“还说没事!”她快步走近,看到了桌上的碎杯子,立即明白他受伤的原因。
她先拿了绣帕拭去血痕,边动作边皱着柳眉,没想到伤口还不小。“我帮你抹药。”
“不必,只是小伤。”
“小伤也是伤,而且我行的,我可也是一个老大夫的小学徒。”她记得书房里也放有一个医药盒。
她凭着记忆从柜子里将医药盒拿了出来,接着坐在他身边,替他擦药包扎。
她的动作是那么小心翼翼,但这不过是见血的割伤而已,事实上,他有一瓶上好的创伤药,一神奇无比,只需轻轻抹上,不一会儿,伤口就愈合了大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