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大多美人儿总是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但秦乐反而比较常往她独住的院落来,这会儿她忍不住走近,开了口,“巴结我是没用的,虽然要谁侍寝的事只要主子没jiāo代,就由我来决定。”
她对秦乐虽颇有好感,但这一席话她还是要说分明的,因为主子从未将心放在任何一个美人身上,身体有需要时,只要一个没有癸水来侍寝便行,并不专宠。
“不是巴结,也没想过一定要侍寝,只是,她们谈的多是阎爷多么英俊、在chuáng上多么让她们满足,又说能留在山庄一辈子是她们的愿望--”她微笑的看着白发苍苍的老妇人,“这不是我想听的。”
晋婆婆嘴角含笑,“那你想听什么?”
“什么也不想听,只图个安静。”
晋婆婆忍俊不住,笑道:“这一点跟主子可真像。”
“是吗?那他也是一个孤单的人。”
闻言,晋婆婆愣看着她那双聪慧而怜悯的明眸。
她摇摇头,“意外吗?这张天赐容颜的确美丽,然而自古红颜多薄命并不真切,自己死了就算,偏偏这张脸总让人下不了手,所以,死的全是身旁至亲的人,他们何其无辜?”这些年来,这张容颜已伤害过太多无辜之人。
晋婆婆蹙眉,深深感受到她的伤痛。
“我曾经想过自毁容貌,然而,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此绝色更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我又怎能自弃?”她沉沉的吐了一口长气,“会来晋婆婆这里,只不过是想静心,重新审视自己,所以,只要阎爷没指定,请别让我去侍寝,秦乐在这里先谢谢你了。”
晋婆婆看着她朝自己深深一福,神qíng诚挚,不免讶异。
这女孩很不一样,虽然侍妾们之间不可以有争风吃醋的事发生,众妾也忌于主子的冷魅无qíng,不敢明目张胆的争宠,但她老婆子这里不知推拒了多少金银珠宝,没想到这秦乐要的却是不同……
“晋婆婆。”
蓦地,索先出现在院落门口,近身几步后,拱手道:“晚上请安排侍妾,但--”他表qíng略微困窘的看了美若天仙的秦乐一眼,“暂时别安排秦姑娘。”
秦乐先是一愣,但随即微微一笑。
晋婆婆忍不住莞尔,看着她道:“没想到,你跟主子挺有默契的。”
不过,男人爱尝鲜实属平常,阎主子也不例外,却是头一回舍新就旧,有何特别用意?她眼光一转,“主子事后喝的安神汤还是在一个时辰后送去吗?”
“是。”
她点点头,“明白了。”
在索先拱手离去后,晋婆婆看着她道:“我先安排去,你呢,晚一会儿,别超过一个时辰再来我这里,我有事要你帮忙。”
“是。”秦乐虽然不解,仍然点头。
是夜,晋婆婆带着秦乐越过门口的随侍走进影苑的寝室。这寝室隔为两部分,前半是小厅堂,以细密竹帘隔间的后半才是寝卧,晋婆婆就站在竹帘后,轻声对跟在身旁的秦乐jiāo代,“你进去吧,如果主子还没结束那事儿,你就低头等候,别说话。”
“是。”
她深吸了一口长气,端着一盅药汤,一手轻轻拉开竹帘走了进去。
宽敞富丽的寝室内,一壶药炉散发着诱人香气,一张jīng雕细琢的木榻上仍上演着激qíng的男欢女爱,由于chuáng上纱帘早已散开,阎冥与美人狂欢的画面就展现在秦乐的眼前。
她不禁低垂螓首,眼楮半阖。
“啊……嗯……不……爷、爷……”
“呼、呼……呼呼……呼--”
男人的喘息与女人的放làng呻吟不绝传来,不难想像出纠缠的qíngyù有多么沸腾,而她合该心跳加速、扭捏不自在,然因自小的生活环境殊异,让她能处之泰然,甚至还可以让思绪游移。当年,若不是养父花钱买了她,她此刻也该是江南青楼的当家花魁,过着送往迎来的人生……
突然,女人高cháo的尖叫将她的思绪唤回,但她仍静静维持原本的姿势。
过了好一会儿,先是传出一阵窸窣的穿衣声,随即,一双穿着绣鞋的脚越过身旁,接着,四周陷入一片静默。
“抬头。”
听阎冥嘶哑的低沉嗓音响起,她缓缓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