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没有,我只是吓到了。”她还不能与他撕破脸,他替她铲除了眼中钉,至少,唐翎还被关在牢中,只要一直找不到证据证明她的清白,她永远也出不了监牢。
只是这几天府里气氛有点不对劲,这也是她拿银子要万小彬离开的原因。
她中毒后,韩家人虽然自身不适也都前来探视几回,可待侯爷的庶出子女、孙子辈等返家后,她这里竟如冷宫,连董氏都不曾跨进一步。
此时她突然感到腹痛如绞,柳眉一皱,视线也变得朦眬,“肚子好痛……好痛啊!”
“主子怎么了?万小彬,你gān什么?”小玉急着靠近主子,但万小彬却突然抱住全身虚软的刘慧吟,还从衣袋拿出一瓶药粉仰头吃下。
“好痛……好痛……”刘慧吟痛到都哭了。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发,“不会太久的,我会陪着小姐,我们可以一路作伴到huáng泉。”
刘慧吟脸色惨白,全身战栗,虚软的手想推开他,“不……为什么……我不要死……不要!”
“小姐请忍一下,我太爱你了,我不想离开你啊,虽然小姐说的话,我都发誓要听的,像小姐要我陷害唐翎,在菜里下药,我也做了,但小姐要我走,我真的不想走啊!我努力的想,想着要怎么留在小姐身边……”
万小彬紧紧抱着刘慧吟,他的脸色开始发黑,看来好可怕,但他却笑了,黑色的血从他的嘴角一滴一滴的落下,刘慧吟又惊又怒,却无力阻止他低头以脸轻轻磨蹭着她的脸,“然后,我想到一个可以永远陪伴小姐的方法。”
“天啊!”
小玉惊悚的听明白了,她喘着气儿,匆匆转过身,跌跌撞撞的跑出大雪纷飞的房外,“快来人啊,救命啊!
快来人啊,救命!”
当附近奴仆闻声急急的跟着进到客房一看时,都呆住了。
不久,小玉哭着、拉着董氏快步进屋内时,董氏吓到腿软,好在有丫鬟急急扶住。
而小玉已经跪倒在地,号啕大哭,“小姐……呜呜……”
刘慧吟被万小彬紧紧的抱在怀里,两人躺在地上,七孔流血,早已死亡,只是,万小彬合着眼,脸色发黑,嘴角却是扬起,但刘慧吟却是死不瞑目,神qíng扭曲愤怒……
其实早在事发隔日,韩元殊的暗卫就查到特别跑到别的城镇买药粉的万小彬,再查到刘慧吟,他没有揭穿,是不想打糙惊蛇,也是在等待一个让他母亲看清楚刘慧吟真正嘴脸的机会,不会在唐翎被关在衙门时,还频频要他去探视“可怜”的刘慧吟。
他查到的证据,再加上小玉这个人证,事qíng水落石出,但他们两人也付出生命,代价不小,再次印证了“害人之心不可有”这句话。
真相大白后,唐翎回到侯府,韩家上下还为她备了一桌去霉运的洗尘宴,又是过火、又是吃猪脚面线,但也不忘致上歉意,让她受了委屈,在牢狱待了十日。
唐翎很尴尬,眼神不时的看向韩元殊,这十天,除了第一天在大牢里,其他九天,她根本住在衙门客房,吃好、睡好,有人探望时,才先一步的冲到牢房内。
她曾问韩元殊gān么骗人?来看她的不是侯爷、世子、世子夫人,就是傅王爷,都是关心她的人。
他当时回答,“看你在牢里,等你出来了,他们会更心疼你。”
他的用意就是如此,再过不久,她就会是他的妻子,他要父亲、大哥跟大嫂都对她好,母亲不是坏人,只是有门第之见,但家里的氛围会让母亲退让,她也会跟着对翎儿好。
只是,唐翎不停的看向韩元殊,却让众人误会了。
“呃——我也累了,元恩,我们回房吧。”翁玉欣朝唐翎眨眨眼,带着丈夫走人。
韩朝仁对唐翎有太多太多的歉意了,替他的寿宴掌厨却委屈受累,歉疚道:“元殊,你也带翎儿回她房间休息,她在牢里一定没好好睡上一觉。”
董氏一听,更愧疚了,是她将刘慧吟带回来的,却不知道刘慧吟的心那么坏,也好在没出人命,不然,她还真不知如何是好……
“翎儿。”董氏起身走近她,唐翎也连忙起身。
董氏亲切的拍拍她的手,“这几日让你受委屈了,你放心,从今而后,你就是自家人,有什么事儿都可以跟我说,想做什么也可以告诉我……不对,应该先安排一下,去见见你娘,对这件事致歉外,也谈谈跟元殊的婚事,你说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