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绍威也看到她了,他暂时中断练拳,走向她,她连忙递上毛巾,他随意擦一下,就看向她备的茶,她赶忙拿过毛巾,再将凉茶递给他,他接过手,以杯就口。
她看着汗水从他额际滑落,看着他因喝茶而滚动的喉结,再看着汗水从他结实赤luǒ的胸肌滑落——她怎么觉得口gān舌燥、猛咽起口水?
惨了,该不会是昨晚老夫人找她说的那一段话在她脑袋里发酵,害她像个发chūn的花痴吧!
老夫人——糟糕!她想到出卖主子一事,虽然她希望老夫人别再给主子生子的压力,但她突然感到后悔了,这么私密的事,她实在不该多嘴。
季绍威将茶杯递给她,她迟迟没接手,“晓怡?”
她一愣,“是,我、我去忙了。”她回神接过茶杯,再放回茶几上,随即端起茶盘往厨房走去。
怎么魂不守舍的?季绍威蹙眉看着她心事重重的背影。
此时,一名奴仆快步过来,向他福身行礼,“爷,老夫人请爷去见她,说有要事相议。”
季绍威点点头,“跟老夫人说,我一会儿就过去。”
他沐浴更衣后,前往母亲所住的院落,母子小聊一段时间,就见季绍威铁青着一张俊脸返回盛苑,端坐在厅堂,等着跟某人算帐!
其间,元志邦还带来两本在外地买来的解咒书籍,但见主子表qíng有异,聪明的拱个手,也没多说什么就回家抱美人去。
唐晓怡在厨房内忙碌一阵后,将晚膳送到厅堂,就觉得主子的表qíng有点不太好,她站在一旁,悬着一颗不安的心看着他。
“昨晚,老夫人找你去说话。”
她脸色一变,“是的,爷。”
他缓缓眯起眼,“老夫人说了什么?”
她的心跳“咚”地漏跳一拍,“说我善良聪明,跟爷相处也很不错,还有很多……但说到后来,就不好说了。”她不断的猛咽口水,最后,gān脆低头了。
“什么不好说?说!”他的眸中闪过一抹火花。
她身子一僵,她哪敢说!
她不敢说吗?无妨,他已经从母亲那里听到了——
“娘跟晓怡说,你自从休妻后,不曾跟哪个姑娘特别亲近,虽然晓怡是个丫头,但娘不介意,只要她愿意替你生个一儿半女,娘就保她一生的荣华富贵。”
“她怎么说?”
他注意到母亲yù言又止,一张脸还突然红了。
“娘——嗯,虽然我们是母子,可是有些话实在难以启齿,但为了香火传承,娘还是想问,”她鼓起勇气的开了口,“威儿,你——你是不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隐疾,所以、所以,一直不愿再谈婚事?”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母亲。
她眼眶红了,“你老实说没关系,虽然娘也觉得不自在,但那丫头说得对,这世上,如果连我这个当母亲的都不能替你分担这不能人道的痛苦,还有谁可以呢?”
话一说完,她已哽咽的哭出声来。
他双手陡地握拳,不敢相信他耳朵听到的!
“母亲,请相信儿没有隐疾。”他隐忍着一肚子的熊熊怒火,在母亲仍然半信半疑的泪眼下甩袖而去。
所以现在,面对着胆敢无的放矢的唐晓怡,他真想一掌打死她,上回他化身为虎时,她就提过,对追风也说过,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愚蠢到去跟他母亲说!
有杀气!她感到无形的怒火席卷而来,她下意识的连退好几步,拉开彼此的距离。
“到底是谁跟你说,我不能人道的?”他几近咬牙切齿的问。
“爷、爷怎么知道的?难道老夫人……”她吞咽了一口口水,瞧他步步bī近,她忍不住后退,直到背抵住了墙,动弹不得。
“你给我说清楚!”他额角青筋跳动,咬着牙,低头靠近她,两人间的距离只有咫尺。
熊熊怒火拂面,可怕的压迫感让她不由自主的猛吞口水,“其、其实,人要勇、勇敢的面对自己的隐疾——唔!”
她惊呼一声,红唇已被封缄。
他要让她知道她错了,大错特错!他近乎掠夺的qiáng吻,热烫的身躯将她压靠在墙上,胯下的亢奋紧贴,他要让这该死的丫头不敢再轻蔑他!
她被吻到快没气了,他还将某个凸起物挤靠在她的双腿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