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宫女们急急的走出来,先是安慰小豆子一番,还小小声的建议,“苏姑姑极忙,理应没空过来盯你,我们洗,你看就好。”
“这怎么好意思?”他看来很不安。
“不会不会,就这么说定了。”宫女们异口同声。
阿你陀佛,宫里的被单、chuáng褥可都是上等的绢丝绸缎裁制而成的,若依他所言这里撕裂、那边搓揉破了dòng,她们没了薪晌不打紧,就怕受到重罚,一顿鞭打或藤条伺候,日子更难过。
所以接下来,她们还特别拿了凳子让他坐着,要他看看她们工作就行。
片刻之后,好不容易洗好了,正想着可以一一晾上杆子时,负责把风的另一名宫女赶紧向他们示意,因为苏妍恩竟然又过来了,吓得她们连忙排排站,还不忘将反应迟钝的小豆子拉到大水缸旁蹲下,假装是他在洗chuáng单的样子。
苏妍恩走过来,不悦的站到他面前,“你洗好了?”
他抬起头,用力的点点头,但不安的眼神拚命瞄向宫女们,吓得她们个个僵在原地,紧张的猛咽口水。
随便看也知道有人帮了忙,但下一回,她不会让他这么轻松了。
她定定的看着他,“洗好了,还不去晾?”
“是。”他顺从的点点头,拿了一旁空的木盆,将那已泡在水里的chuáng单一一捞起,还用力的拧gān再拧gān,力道之大,都出现布料要被扭扯到极致而
破裂的声音。
“够了!”她终于伸手制止,而那些脸色苍白的宫女们也大大松了口气。
龙陨奇从善如流,却也一次又一次的上演同样戏码,让宫女们提心吊胆,苏妍恩得握拳才不会气得冲上去揍人,最后,他总算将拧妥的被单全数放进木盆,重到一旁的晒衣杆去晾。
几名宫女忧心的看着拥有牛力的他大手一甩,chuáng单就发出刮刮声,令她们的心砰砰狂跳。
苏妍恩在压抑怒火后已能冷眼瞪视,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来重新审视小豆子。
明明长得虎背熊腰,但他可以穿上大一号的太监服,让自己看起来变得高瘦,加上总佝偻着身子,那大块头的感觉就去了一大半,而胆小怕事的神qíng,更是活灵活现,她不得不承认他易容术之高明。
但是,他不能对她坦承,就是对她的不信任。
无所谓,她就要看看在他当个名副其实的小太监,夭天都有做不完的差事而无暇办正事后,会不会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见他像颗小陀螺来回的转了好几圈,差点没脚软的晾好了一排排的chuáng单,低看头、垮看双肩一副受nüè儿的样子,让她更为光火。
她快步上前,就要jiāo代他到另一个废弃多年的冷宫打扫时,他却“刻意”的不小心踉跄一下,接着双手去抓晒衣杆,就这么将他自己好不容易晾挂上去的chuáng单推倒了。
“啊——”洗衣宫女们忍不住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苏妍恩眼见一整杆的chuáng单往她迎面罩下,她迅速往后退,却见他一拐手又去碰另一个晒衣杆,脚也去踢到另一个,好巧不巧,全都往她的方向倒。
“痛痛痛……”肇事者还抱看单脚跳啊跳,接看又拐了一下。
二十
这次他整个人往前扑倒而下,而且非常“凑巧”的,就在那些晒衣杆要一根根的迭到她身上时,他早一步的先跌到她身上,虽然是直接将她当成人ròu垫子,但也让那几根重量不轻的木杆子先落在他的后背上。
“噢!”他低呼一声,还有她的痛呼声都在同时响起。
可事qíng还没结束,他竟然抱着她,就在chuáng单下方翻了几个身,让那些湿淋淋的被单将他们卷在一起,成为一颗人ròu大粽子!
待停止时,苏妍恩气喘吁吁,也早已被转得头昏眼花,正想抬头骂人,却正巧看到他的黑眸一闪而过一抹恶作剧光芒。
他是故意的!同一时间,她发现两人的身子被这些湿被巾缠得紧实又密贴,她的呼吸起伏更让胸前的柔软挤压着他坚硬的胸膛。
“该死的!你是故意的门她低声咒骂,也努力想让自己别再喘了,免得给某人占去太多的便宜。
“好玩吗?”他笑咪咪的以鼻子磨了磨她的鼻子,胸膛前的触感甚是销魂。
此刻,她不该看他看得如此清楚,偏偏阳光够炽烈,光线穿透了白色chuáng单,二人又如此贴近,五宫俊朗的他看来真是要命的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