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恒思绪翻转时,他的贴身随侍走上前来,气愤道:“相,咱们就要眼睁睁的让京亲王继续嚣张下去吗?”
“当然不是,姜重弘在外面招兵买马,老夫养病的这段日子也没有闲着。”他冷笑一声,“我已秘密收编南方军队,姜重弘若敢出兵争夺天下只有吃败仗的分,因为我的人早已渗入他们的军营里,对兵力的分布以及预计攻击的路线图,我有把握绝对能早一步到手,敬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相要跟京亲王正面jiāo锋?”随侍倒没料到这点,因为主子已掌握朝廷大半的势力,根本不需要打仗。
“我正逢丧子之痛,他倒趁机大张势力,我总不能让他失望。”他嘲讽冷笑。
“但是活阎王的解药?”随侍问。这可是目前牵制主子跟京亲王不敢妄动的最大主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依我对京亲王的了解,他能不畏活阎王在我们体内所下的毒药、这么有自信不把我放在眼里,理由只有一个了。”
“是什么?”
杜恒冷笑道:“他已有解药了,而且不需要再经过活阎王拿,搞得自己每个月像乞丐般。我们要做的就是透过人脉,早他一步拿回解药,或是抓回替京亲王制作解药的人。”
随侍立即诌媚躬身,“丞相真是英明。”
“回去吧。”
马车前行后,苏妍恩才走了出来。兹事体大,她得赶快让太子知道这个消息。
“咳咳……若真如此,我得修书一封让你送出去,我们的人得全力阻止京亲王绒是杜恒拿到解药,咳咳咳……”
沂雨殿里,近两日得了风寒的源峻半坐卧在chuáng榻上,脸色略显苍白,在听闻苏妍恩所报告的事后,眼神更是转为忧心。
“太子要保重龙体,奴才们难道没有好好伺候吗?”她关切的问。
“有,可是这风寒有一半是心病,是有志难伸的病。”他摇头苦笑。
二十四
她看着桌上不曾动过的汤药,伸手摸碗,仍有余温,端了起来坐到chuáng榻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苏妍恩突地一怔,顿住话语。
该死!她真的是吃了龙陨奇的口水,竟跟他说一样的话!
“怎么了?”源峻注意到她的神qíng突然转为不悦。
她尴尬一笑,“没事,请太子把药喝了吧,你要为全天下的百姓保重。”
“也包括你吗?”他眼神合着某种深意,热烈的望着她。
苏妍恩柳眉一蹙,“太子……”
“好,不说了,那你喂我喝药好吗?这个宫殿除了奴才外,空气冷清得令人都害怕了。”
他黑眸里的孤寂令她不忍,她只好点点头,顺从的喂他喝药。
接下来一连几天,苏妍恩都潜入折雨殿照顾太子用药吃膳,也由自己寝卧下的机关通道,将太子的讯息送到观宁寺,同时也竭尽所能的在避开龙陨
她的理xing不允许自己继续沦陷下去,何况把感qíng托付给一个连其实姓名都教人存疑的男人身上,岂不是傻子?
“妍恩?”
析雨殿里,在苏妍恩天天细心看顾下,源峻已经恢复健康,只是眷恋她每日到来的美丽身影,他竟忍不住的继续装病,可此刻,一碗汤药已经见底,她却继续以汤匙舀向空碗后又将它送到他唇边……她在想什么?
听到太子的轻唤,怔怔失神的苏妍恩这才回神,她低着头,还想拿汤匙再舀汤药时,这才发现汤药早已喝完了。
她粉脸蓦地一红,连忙起身,“我回去了。”
“等等。”源峻不禁伸手握住她的柔huáng。
这个动作,让这几日也尾随着苏妍恩并隐身在窗外的男人黑眸蓦地一眯。他真的非常不喜欢太子那只毛手!
“太子请自重。”由于这是近期内太子第二次握住她的手腕,她不得不开口表明自己的意思。
“对不起,可是今天的你特别美,让我一时忘qíng了。”源峻尬尴的收回手,但深qíng的目光仍紧紧锁着她纯净灿亮的眼眸。今天的她身上穿着一袭月牙白的绸缎裙装,衬得那张芙蓉面更是美丽出尘。
苏妍恩将碗放到桌上后,回身说道:“太子的身子好了不少,明日妍恩就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