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些怕事又贪婪的官哪……龙陨奇也摇头。
两天后,事qíng果真如二人所料,寺里的住持在宫方要求下封闭这个消息,只送出庙里的老和尚带着几名小和尚至南方访古刹礼佛的讯息,观宁寺里,依旧是人声鼎沸。
海棠阁里,苏妍恩望着窗外的星空,一颗心莫名的烦闷,因为一连几日,她都没有看到小豆子。
也许他终于明白了,换个隐身之地或易容埋伏,都远比在她身边好办事的多。
虽然这么想,可还是有些耳语传到她耳里,尤其是讨赏成习惯的小顺子——
“小豆子被欺侮得好惨,我看那三个字他写一辈子也写不会,因为他又东躲西藏的躲起来念书习字了。”
“唉,小豆子又被一些扮鬼的太监吓到抱头氟窜,还跌了好几跤,那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想到这里,她不悦的抿唇。明知都是假的,但她却将这些话放在了心上。
此时,她从椅上起身,竟看到小豆子高瘦的佝偻身子出现在前方的亭台,她想也没想的喊了出来,“小豆子”
岂料他回头一见到她,就像猫见到老鼠急忙快步走人。
她脸色一凛,直觉的要施展轻功追过去,但念头一转又止住。她追上去想做什么呢?这不是她所希望的,不要他出现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既然他都逃开了,那她又何必追?
可他这又算什么?他要她别出宫,看到她像只乖猫没外出了,所以他很满意,心想自己继续装一个,儒弱怕事的狗奴才就好了是吗?
不!有问题的是她吧?他说了“这几日”,但究竟是哪几日?而她真打算就这么安安静静的当个缩头乌guī留在宫里,哪儿也不去?
敲门声陡起,宫女端进晚膳,正要退下时,她脱口盼咐,“叫马房备车,我要去新欢楼。”
丫鬓先是一楞,但马上回答,“是。”苏姑姑终于振作起来了吗?她这几日怪怪的,明明太后早就jiāo代要她去找新鲜货,但她却意兴闹珊,一步也没有踏出海棠阁。
稍后,简单吃了晚膳的苏妍恩就乘着马车出宫,就连守宫门的侍卫大概都知道她是要外出为太后寻找男宠,没查问就放行了。
坐在车内的她苦笑,没人知道她愿意做这么荒谬、助长太后yíndàng后宫的事,是为了能在必要时,借机送消息去给太子帮。
只是,最近的她已觉疲累,虽然她能安慰太子要相忍为国,可是自己却开始厌倦等待的日子。明知这是不对的,太子帮的人需要她,可是在有心人的cao控下,太子帮不也已有不少的人不再信任她……
她静静的看着车窗外的景致,心思早已飞走,直到马车停在新欢楼的后院。
一下马车,她就听到前厅楼院传来愉快的暄闹笑声。
新欢楼也是她义兄所拥有的青楼之一,更是许多富豪名流喜好流连之处,生意一向兴隆,而从这闹烘烘的笑闹声听来,应该又是座无虚席了。
“苏姑姑,我已经通知何大娘,你先到东厢房坐吧。”
新欢楼的管事相当世故,也善于招呼,热络的带着她往东厢房走去。
在她进到独栋的东厢房不久,一名皮肤略白的公子哥儿借着尿遁离开厢房,看她跟着管事走进房间后,忍不住摇头,但随即便感觉有人靠近。
“谁?”
二十九
当那名男子自yīn影中走出后,公子哥儿笑了起来,“你的消息真快,手臂的伤应该还没好吧?”
“差不多好了,结疤了。”
原来这两人就是欧辰威跟龙陨奇。欧辰威戴看人皮面具扮起公子哥儿巡场,龙陨奇则是在自己的替身一戴上他的人皮面具取代他在皇宫里当小豆子的替身,事先通知苏妍恩将外出至新欢楼后,早一步来到这里。
“她不应该出来的,我明明向她示警了。”他冷冷的语气中难掩怒火。
欧辰威大概知道发生什么事,毕竟自己也养了一大批身手矫健的探子,专门做买卖消息的生意,“你的人在她来这里的一路上,解决不少人了吧?”
“还不够多,但她现在待在这里,就怕让他们有时间去找更多的人来袭击。”这才是他担心的。
“也是,幸好这里怎么说都是我的地盘,太子帮的人还不至于敢造次,何况,他们也不知道妍恩跟我的关系,可一离开这里,她就危险了。”见龙陨奇斜晚自己一眼,欧辰威马上摇头,“不是我不让我的人帮忙,就像你曾经说过的,愈多人知道妍恩的内应身分,对她只会愈危险,要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