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格格。”
见她愈走愈远,其他奴仆们连忙将那名念过半百的老奴扶了起来。
“刘伯,你怎么忘了,爷要管事jiāo代大家只要涵英格格经过,头都要放低,你还 看她?”
白发斑斑的刘伯摇头叹息,“我一时忘了,可是格格真要找碴,我们这些奴才又 能怎样?”
这一说,其他人倒是莫可奈何的点头附和,“也是。”
唉!这也是为什么一听到涵英格格要来,每个奴仆的脸都苦哈哈的。
不过,这一次她来,较令大伙儿意外的是,东厢院竟成了禁区,他们还真羡慕那 儿做事的奴仆们呢。
没错,在东厢院工作的四个丫头至少都不必跟涵英格格打照面,也只要她们这里 虽然成了禁区,但可比府里的任何地方都还要热闹。
铠斳贝勒根本没在跟那些总掌柜看账目,基本上,他早将旗下的百年产业包括船 运、布业、茶业、粮业等,都全权放给那些为这些店家工作了大半辈子的总掌柜们。
他信任他们,充分授权,连账册也没在看,这回私下要他们回来报账,其实说穿 了就是要他们帮忙,让他有理由可以闪躲涵英格格,当然也让他们顺道访友。
至于他这个主子,则大多窝在书房里看小乔夫子上课。
只是也不知怎么搞得,看到最后,小格格总会不见,然后就只剩下小乔夫子无奈 的跟贝勒爷大眼瞪小眼,而丫头们也会被赶出书房,就像现在——
眼见房门又被关上,韩小乔无奈的看着端坐在桌前的铠斳贝勒,她不得不承认, 他很会写字。
一枝láng毫软笔信手运来,不管是篆书、楷书、糙书、隶书,都写得很好看。尤其 是篆书,字体微方、纵横古朴,连她都不禁在心中赞叹。
“好,换夫子来吧。”他微微一笑,将手上的毛笔jiāo给她,“提首诗吧。”
怎么提?这几日他把她这里当堡垒,窝着就不出去,一会儿要她吟诗,一会儿要 她作词,一会儿又要她画画,怕露出马脚,她总得这么说——
“爷要占用我的时间多久?我的教学进度严重落后了。”
又来了!铠斳饶富兴味的看着她。在他眼里,她有脑袋、能斗智,那种彼此抗衡 的感觉实在很过瘾,只是,他总觉得有某个地方不对劲,因为他窝在这里少说也有六 、七天了,她不但连首诗都没作过,就连小芙蓉也说没见过她吟诗作对。
当然,小家伙原本对那就没兴趣,自是不会注意,但小乔夫子可是才女啊,不是 吗?
另外,要跟她下盘棋,她也是想法子搪塞,真不行时,下了两粒棋子她就突然说 想起有事要忙,又逃开了。
至于来画幅画嘛,她拿着画笔的手也是微微颤抖,常停顿许久,佯称没灵感,不 知画了什么后,便又逃了。
这真是个意外的发现,难不成外传的旷世才女,其实只是以讹传讹?
他对她因此愈来愈有兴趣,尤其最近偷香老是失败,他刚靠近她一点,她便拿起 一本砖块书放置在胸前,大有他敢轻浮冒犯她会毫不客气将那本书丢到他脸上的态势 。
第九章
太可爱了!他若真要为所yù为,她再拿十本砖块书页奈何不了他。他故意作弄她 ,也只是想看她一下子生气一下子无奈、一下又想教训他的各种神态。
他起疑心了吗?
韩小乔的心怦怦狂跳,头皮发麻。她能冒充主子平安度过一个多月没被发现,一 来是因为小格格上课老爱打盹、趴睡、吃东西又好玩,所以时间很容易就混过去,可 她怎么也没想到涵英格格的到来,会让铠斳贝勒躲到她这里来,也就这么让他瞧出了 些端倪。
而小格格这几天红娘当得很快乐,上课时老是借故闪人,害她天天心惊胆战的, 只能数着日子希望主子快快出现,不然她一定会出事的。
贝勒爷是个明眼人,到这会儿她八成漏dòng百出了……不,应该还没事,反正她决 计不敢在公关面前耍大刀,能撑多久是多久吧。
“这样吧,琴棋书画,小乔夫子择一,再不然还有另一个选择——给本贝勒献个 香吻。”
她瞪着他,“贝勒爷是痞子吗?这种话也说得出来!”
“横竖我的名声很烂了。何况……夫子应该会想念我的吻吧?”
“真是——”她倏地住了口,因为才一眨眼,他竟然就已闪身至她面前,双手更 环住她纤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