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得用行动表示,你才会相信我是真心的。”
“什么?”
她还没反应过来,他已对着轿外大喊,“回前门大街去。”
“你在gān什么?那里有黑衣人啊!”她可急了。
无奈驾车奴仆听命的是贝勒爷,不一会儿,马车就返回前门大街。
他带着她进到一家丝绸店面,不疾不徐的指示,“商家,将你们上好的布料拿出 来,只要小乔夫子看上眼就订下。对了,不管是鞋子、饰品、chūn夏秋冬的服饰,全部 都要替她做……”
“这……我要那么多东西做什么?”她呆愕又不解。
“对了,凤冠霞帔也找个手巧的人来做,成了之后本贝勒大大有赏。”他没回她 ,迳自向店家说道。
“恭喜贝勒爷、恭喜小乔夫子。”店家见大笔生意上门,笑得阖不拢嘴,频频拱 手道贺。
韩小乔整个傻眼,再看向眉开眼笑的铠斳贝勒。这个男人怎么说风是风、说雨是 雨,就这么宣布他们的婚事了?
完了!不必多久时间,这会儿肯定传遍京城,怎么办?
铠斳贝勒qíng定叶雯才女的消息,果真迅速传遍京城。
而他那群酒ròu朋友,更是不遗余力的替他宣传他在才女面前有多么“惧内”,才 女说“是”,他不敢说“不是”。
只是铠斳贝勒一向不在乎他人对自己的评价,照样天天拉着小乔夫子上街,宠溺 的行为简直到了男人怒、女人妒的地步了。
先是贝勒府上的奴仆们证实,贝勒的近二十名侍妾在领了一笔优渥到足以好好过 后半辈子的银两后,全数离开了。
接着,有近半京城的百姓目击,铠斳贝勒带着独宠的叶雯才女在珠宝店为她添购 上等珍珠、宝石、huáng金首饰等,足足花了上万两。
也有人说,叶雯才女不过多瞧一眼价值不菲的珐琅器皿,铠斳贝勒即开出重金购 买,甚至还差人找来工匠示范如何烧制出典雅细致的花纹,扩展她的视野。
还有不少人说,因为叶雯才女爱书,因此铠斳贝勒派人四处为她购置古今文史词 曲,只为博得佳人一笑。
更有前门大街的百姓们说,在酒楼里,贝勒爷亲自为才女剥虾壳、试汤,太凉了 ,请店小二再温热;太热了,他一口一口轻chuī才送进她嘴里,那小心伺候的模样,连 个奴才都不一定做得到呢。
铠斳贝勒快成了妻奴一个的事,就这么在城里城外传得沸沸扬扬,偏偏当事人还 是过得相当自在。
但天知道,那些事都是他自愿的,韩小乔还是被半qiáng迫配合,就像现在——
在一摊卖着各式发钗的摊贩前,他贝勒爷好像怕整条街上没人注意到他有多宠爱 她似的,拿起一支古玉发钗温温柔柔的为她别上,又主动拿起铜镜让她照看着。
“美极了,是不是?”他笑咪咪地问。
“我不想买。”韩小乔最近已经一个头两个大,偏偏贝勒爷还天天拉她上街,害 她连想落跑的机会都没有。
“这支不要,那咱们再试这一支。”他又为她cha上另一支珍珠发钗,可她一说不 买,然后就又有下一支,接着一支又一支,充分展现了他的耐xing。
“贝勒爷对叶才女真好,要是其他王公贵族,早就不耐走人了。”
“就是啊,看他多有耐xing,不小心弄乱了她的发,还为她细细塞回耳后,那模样 说有多温柔就有多温柔……”
街道上百姓们jiāo头接耳,看着这恩爱的一幕,也同样心花怒放。
韩小乔很无奈,眼见铠斳贝勒又要拿下她发上的发钗再换下一支,她终于投降了 ,“甭了,这支好。”
“好,店家,我们就要这支。”铠斳笑得好快乐,那美丽脸庞上的笑靥简直要将 人夺去三魂七魄,但她最想做的事,却是打他。
“我该回去上课了。”瞧他仍然眷恋的凝睇她发上的发钗,她只想逃开,逃得远 远的,因为这种想爱又不能爱的心态煎熬、太痛了。
“今日小芙蓉由几名奴才陪同到近郊去骑马,不到日落西山是舍不得回来的。她 还说,要我快点让你点头嫁,免得你老拿她当挡箭牌。”
韩小乔无言了。难怪小格格最近老往外跑,自己邀她同行,她还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