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说着观察到的qíng景,在赌坊的人个个都想赢,可是输是赢看神qíng就知道--眼楮发亮、笑个不停的是赚。咳声叹气又舍不得走,偏偏愈赌手气愈差的是输家,但不管是赢是输,在那里拿到的钱都留不住,来来去去,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看来她除了心灵清朗外,也有一双慧眼。欧辰威心想。
“还有你,大家都说嫁给你很辛苦,因为你一年到头四处跑,也常往青楼里钻……”
他皱眉。这肯定是一些三姑六婆说的。
“不过,经过我的明查暗访以及近距离的观察……”她突然笑看着他,“我认为你并没有那么好色风流。”这点当然主要是因为他们到目前都还没有圆房,虽然原因不明,可他要是真的耽溺qíngyù,没理由放着她这个还算清秀的娘子不碰。
“所以,我认为你在游走其他城镇时,应该也不只是往赌坊、青楼或其他生意的场子走,我反而觉得,你是想找个地方喘口气,
像是往山里或海边跑,沉淀沉淀心qíng。”
欧辰威一脸难以置信,因为还真的被她猜中了。
“还有,外传你是用拒款向活阎王买各式毒药的地痞流氓,还说你烧杀掳掠样样行,心思yīn沉。但相处这段日子下来,我发现,你其实是刻意要给外界这样的印象。”见他浓眉一盛,她继续解释。
“就是传言敢在你的地盘上白吃白喝白漂甚至诈赌的,你的惩治手段会非常残酷,像什么被万蚁穿心而亡、全身血ròu腐烂而亡……都不是真的二而你放任这么可怕的流言四处流传,就是想守护身边的人,因为这样就没人敢伤害他们了。”
她怎能如此聪慧?欧辰威震摄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表qíng让她更确定自己所说的。哈,她这阵子到处jiāo际可不是白混的,酒楼里消息也多,她又长得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有些事就是会有热心的人主动告知。
“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个人是不可能永远保护另一个人不受伤害的,你别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而且钱永远也赚不完,身体只有一个。”
他笑着摇摇头,突然转身以双手为枕平躺在糙地上,仰看着她娇俏的容颜。
“你差我十岁,别用倚老卖老的口吻训我话。”
“那又如何?月叮忘了我四处闯祸,历练跟你完全不一样,看的也不一样,你看的是钱、是势,我看的是感qíng、视qíng跟爱qíng。”她过去所闯的祸不过是为朋友抱不平,为友人代为教训烂赌的父母,还有整死几个只会说甜言蜜语的爱qíng骗子罢了,认真说来,与他的世界还差很多。
“听起来很有智慧,也很有体悟。”他真是受教了。
“我本来就很聪明。”说到这点,她就得意。
欧辰威勾起嘴角一笑,“那么请问聪明的欧夫人,在走遍青楼赌坊和酒楼后,下一个想去的地方是哪里?为夫我想先有心理准备,免得又被吓到。”
“马场。”她微微一笑,“我刚从梁总管那里知道,原来你还拥有马场呢。”
“但你去马场能做什么?”他不懂。
“骑马。”
他先是瞪大眼,接着却笑了,“你真的吓到我了。”
夏雨熏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笑道。“我知道,但我以前练武,练得最好的就是轻功,因为我很喜欢那种飞跃的感觉,现在没了武功,这双脚也动不了,连想狂奔感受一下都不成了,所以才想策马重温一下那滋味。”
他的心葺地一疼,脱口就说。“我现在就可以带你飞。”
她噗嗤一笑,急急摇头,“施展轻功带我飞?哈哈,当家主子跟主母没事在酒楼后院飞来飞去,是比翼双飞吗?这太丢脸了,你还是有空带我去马场吧。”
比翼双飞?他忍不住也哈哈大笑,“好,那我们明天就去。”
“不用那么急。”她知道他很忙,但不得不说他的允诺让她很开心。
“就这么说定了。”他微笑承诺。她如此微小的愿望,不需太长的等待。
此刻微风轻拂,头顶上的叶片沙沙作声,感觉很舒服,欧辰威不由得阖上了眼楮,享受难得的舒适佣懒。
但或许太过疲累,他不知不觉间睡着了,还不自觉的将原本当成枕头的发寐双手放下,调整一下姿势,在摸到她的腿时,他自然而然的将她的腿当枕舒服靠着,接着睡得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