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汩汩流血的双手,他立即抱着她下了马背,撕下衣襟先为她包扎止血。
她痛得轻呼一声,柳眉揪紧却不敢再叫。
看着惊魂未定的她还有她手上的伤,他忽然紧紧抱着她,他快心疼死也快吓死了。
魏子健利落的赶了辆马车过来接应,“夫人受到惊吓,车内已备妥药箱,请欧爷先为她做紧急处理,我也派人找大夫过来了,我妹的事--”
欧辰威不知道此时提到魏如茵能有什么事,此刻他无暇管其他,“我先带雨熏回盛园再说。”
但夏雨熏却很清楚,魏如茵大祸临头了。
尽管夏雨熏很担心魏如茵,但后者却丝毫不领qíng。
此时在盛园的厅堂里,魏如茵面无表qíng的跪在地上,而押着她这么做的就是魏子健。
他们都知道在马场发生的事了,一旁的欧辰威没有勃然大怒,但他冷峻的眼神更令人害怕。
夏雨熏坐在他身旁,双手已被大夫上药、重新包扎过了。
“我说了是我的坐骑突然发狂冲向夫人的,在两马jiāo错时,我甩马鞭也是要鞭自己的马儿,让它跟夫人的坐骑保持距离免得出事,你们若觉得我是存心要害死夫人,我也百口莫辩。”魏如茵冷冷的看着欧辰威说。
他黑眸一眯,“我该相信你?”
“信,你要信,魏姑娘没那么坏心,事qíng就像她说的那样。”夏雨熏忍不住跳出来帮她说话,因为魏子健的表qíng很沉重,她真的很担心他这哥哥会怎么“负责”这件事。
“不必你假好心!”魏如茵怒视她一眼。
“我不是假好心,你也不是笨蛋,因为欧爷,每个人都认为你有动机来害我,你光避嫌都来不及了,怎么可能还大刺刺的陷害我,是不是?”
明明是帮忙脱罪,但这一席话听在魏如茵耳里却更刺耳了。夏雨熏筒直欺人太甚,她根本是在笑她笨!
“夫人不必帮她说话,如茵早让嫉妒蒙蔽了良知,你给她机会,就是给自己多一次陷入险境的机会。”魏子健开口。
他说的也正是欧辰威心里想的,一次他就吓坏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再做伤及夏雨熏生命的事,何况这次她侥幸逃过了一劫,下一回呢?
“你真的是我哥吗?”魏如茵好心痛,“这世上,我只有你一个亲哥哥啊!”
“就因为如此,为了你好,你得离开这里,我不能看你犯下更大的错。”他再度看向欧辰威,“请欧爷代为安排,让如茵离安城愈远愈好。”
“我知道了。”他也赞同这么做。
闻言,魏如茵再也忍不住了,她站起身来,恨恨的指着夏雨熏哭叫,“就为了她,你们要把我撵得远远的?是谁跟着你们一起被打、一起逃命,甚至一起分食一颗小馒头裹腹的?是我!可凭什么是她留在这里作威作福?”
“如果你在乎的是这个,我不介意给你十辈子也花不完的银两做为补偿。”欧辰威终于说了重话,他先前没有多言,是不想让魏子健更难堪,但魏如茵都敢当面撕破脸了,他不能再保持沉默。
“是,你现在多得是钱,恩断义绝又如何?你有这个贱女人就好了!”
魏如茵吼了出来,但接着啪!啪!两声,魏子健反手狠捆了她两记耳光,力道之大不仅让她的双颊红肿,连嘴角也渗出血丝。
不只她怔住,每个人也都征住了。
“她是夫人,欧爷的妻子!”他动怒的指正妹妹。
魏如茵错愕的看着眼神严厉的哥哥,脸像被火灼烧般的肿痛,但是,她的心更痛,因为哥哥完全不顾她的颜面,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教训她。
“不需要这样,魏兄。”欧辰威虽然气,却也不想如此解决。
“她从来就不知悔改,更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顽劣得令人痛心。”魏子健冷冷的看着泪如雨下的妹妹,语气十分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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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雨熏不禁同qíng起她。魏如茵右半脸毁容了,这会又两颊红肿,看来更凄惨láng狈,但她不敢再多说话,这时候她怎么说都不对。
“你还欠夫入一个道歉。”魏子健突然又道。
忽然被点名,她急急摇头,“不用了,真的。”
“对……对不……起。”魏如茵满脸泪水,语气更是充满深深的怨与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