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ān么愧疚?你知不知道为了要出这个任务,我先吞了活阎王的鬼药让自己功力全无,成了半身瘫痪的不孝女,就为了取得你的信任,让你主动来找我耶。”说来比较辛苦委屈的是她吧?“何况这是愿者上钩,你到底在不满什么?”
不满什么?他也不知该怎么形容心中的感觉,只觉得自己就像个被许多人耍弄的白痴,更觉得被她背叛。他的真心完完全全的被她践踏了,因为一切的一切不过都只是“愿赌服输”,这就是她来到他身边的唯一理由……
欧辰威愈想愈火,冲口道。“既然如此,任务完成了,你现在就可以回去做孝女了。来人!”
夏雨熏不解的看着他把下人叫来,待下人一来,他就起身走到楼梯边jiāo代了几声。
她是很想听,但她现在还在装残,总不能站起来走过去吧?
不一会儿,帐房就上到楼白来,jiāo给欧辰威一大叠金额令人咋舌的银票,他走回她身边,将银票甩到她的腿上,“我还会派人送去huáng金万两,谢谢你跟你组织的救命之恩。”
这变化之快令她根本不知所措,她抬头看着站得直挺挺的他。
“我们是自己人,你gān么送我这么多银两?”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副冷眼眼又生人勿近的样子?
“备纸墨。”他突然冷声又道。
下入很快的送来纸墨放到楼台的桌子,然后又退了下去。
空气中有一股滞闷的气息笼罩,让她益发惴惴不安,“你要写什么?”
他没理会她,在纸上快速写了一行字后,煞有其事的拿了印章盖印。
什么事这么慎重?她很想起身去看,但那名下人还站在楼梯边待命,她无法妄动。
不久,欧辰威冷着一张脸,将那张墨迹未gān的纸叠在银票上方。
夏雨熏低头,一看到“休书”两字,脑袋顿时一片空白。
她惊愕的抬头问他,“为什么?新婚时我跟你要了一次你还不肯给,现在你给我这个gān啥?”
“你是为了组织任务而来,既然目的达成了,你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她一愣,“话是没错,可是我以为--”
“我会叫人替你收拾行李,你明天一早就走。”
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转身往楼梯走去,而那名下人头垂得低低的,是不敢看、也不敢听他们说的话吧。
夏雨熏咬咬牙,对着他的背影大叫,“你是真的要我离开吗?你知道我这个人随遇而安,绝不勉qiáng别入做不喜欢做的事,所以我才宁愿抛绣球也不主动接近你,把选择权jiāo给你,这一点可是我向大主子请求的--”
“对,所以我是白痴,无聊又记恨才会去抢你的绣球!”
“不是不是,你不要气到失去理智,请你冷静下来想想,你捡回一条命也揪出隐藏在暗处对你虎视眺眺的人了,这不好吗?”她真的不懂自己做错了什么,深吸口气,将眼眶中的泪水给忍住,“我明白你一次知道太多事,可能没法子接受,那你先去沉淀一下,晚一点我们再谈。”
“不必了。”
态度这么坚决……他们之间有结这么深的仇吗?她qiáng忍住的泪水还是决堤了,隐隐刺痛了她的双眼,但她不要走,她怎么可以走得不明不白?
看着腿上那张休书,她想也没想的就将它捏成一团后,用力的扔回给他。“我救了你!”
他瞪着落在眼前的一团纸,葺地转身怒视着她,“你不该欺骗我!”
“我骗你什么?我到你身边时带着残疾,还将你经营的青楼、赌坊、酒楼、马场全走了一遍,就是要探查任何可能的蛛丝马迹,找出对你不利的人,你却不当一回事?”
“你有没有想过这有多危险?万一你出了事而我被救,那安然脱身的我又算什么?我是男人,说到底你根本不信任我,才会对我隐瞒了这么多事。”他心痛的摇头。
对这一点,夏雨熏的确无法驳斥。
毕竟一开始她还不懂得爱,隐瞒则是因为自己还在出任务,也没找到日标,后来虽然动了心,却因为魏如茵老是找她麻烦,令她没时间去想这些,直到在爱里沉沦……她也没想到这个分上。
她的沉默令他心痛,“我是个孤儿,把魏兄跟如茵视为家人,从小就告诉自己要快快长大、要赚很多钱、要给他们优渥的生活、要保护他们,结果……”他沉沉的吸了一口长气,“你也是我的家人,更是我爱的女人,但在你心里,原来我不仅无法保护你,也儒弱到无法保护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