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摊位也多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笑喀喀的。
但在看到离镇两、三个月的张宏再回到镇上后,这年节的气氛顿
时变味了。
他是镇上公认的败类,不懂孝亲,也没有羞耻心,留个老母亲一
人守着田地,前几个月,丁如君天天给他糕点让他白吃,白喝一段时
间,而后,在萧盈跟左珊妃的严格把关下,大概明白讨不到吃的,人
就不见了。
没想到要过年,他竟回来了!
张宏在别的乡镇流làng了好一段日子,去的地方多是赌场,手气好
时赢了钱吃喝有谱,但连着十多天手气不佳,银两全输光了,又讨不
到吃的,只得回来。
没几天就过年了,君姑娘那儿的年糕肯定很多。
他摸摸高唱空城计的肚子,对老邻居们厌恶的目光没啥感觉,反
而故意道:“看着吧,只要我张宏一弯腰低头,皱紧两道眉儿,那个
傻姑娘就会给我一堆吃的。到时候有多的,我一定分你们吃,哈哈哈
……”
几名乡民受不了的睨他一眼,全摇头走开。
张宏才不理他们,大步的往丁家糕饼店走去,殊不知他刚刚那段
话全进了正巧路过的邢潼庆耳中。
张宏走了一段路到达丁家糕饼店后,即装出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跟了如君要糕点填肚子。
丁如君好久没见到他了,她愣了一下,还是包了些糕点,就要递
给他时,却有另一只手从中拦劫,她眨眨眼看过去,发现来人竟是邢
潼庆。
“邢少主,那个是——”
他朝她摇摇头,再将犀利的眸光定在一看到他就将头垂得更低的
张宏,“好手好脚的,为何好吃懒做?”
拜托,继左珊妃、萧盈后,他也变多事了?张宏忍不住嘀咕,记
得他还曾请他吃过糕点呢!
丁如君看他头低低的,又想到他刚刚喊饿,忍不住又开口,“邢
少主,先给他吃吧,他饿了。”
他皱眉,“君君,你这是在害他,如果他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吃,
他就会明白要吃就要工作!”
“可是你以前也请过他啊。”丁如君还记得他曾要她将糕点统统
包起来给张宏吃。
是吗?邢潼庆仔细想了想,终于记起来了,那是刚回镇上没多久
的事,可是当时他根本不知道张宏是什么样的人,也无暇去注意他,
现在的qíng形可不同,尤其在听到他刚刚说君君是傻姑娘的那段话后…
…
“此一时彼一时。”他没有多作解释,但表qíng很清楚,那种事不
会再发生第二次。
看来这个邢潼庆是不会给吃的了,张宏也不想在这儿耗时间,他
头也不抬,刻意以哽咽的声音道:“算了,君姑娘,我走了。”
语毕,他继着身子,一手抱着肚子消失在街角,但一转过街角,
那张哀愁的脸色丕变,成了一脸的悻悻然。
出师不利,下回姚君姑娘一人守店时再去。
而他一走,邢潼庆才将张宏在外说的那一席话说给丁如君听,
“所以,对那种得寸进尺、不思长进的人,你一定要记得,下回他若
再来跟你要吃的,你至少找些一事给他做,让他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
午餐,不然,你就是在姑息他、害他。”
丁如君对这些话其实很熟悉,萧盈她们都说了不少。
只是她总认为施比受更有福,不必计较。
邢潼庆显然也猜到她还是会心软,所以只要有空,他便会过来看
看她,倒也成功的拦截了张宏几次。
而随着他跟她的互动频繁,他家的长辈跟丁家的长辈的互动也增
加许多。
尤其在接近年节这几天,潘曼风已不只一次想要找个媒人到丁家
提亲,但都被他拒绝了。
“我想等那个傻姑娘明白我对她的感qíng后再提。”
“庆儿——”
“老奶奶,这是我的坚持。”
因为这份坚持,他的家人跟丁家长辈只得继续当旁观者。
看来想在周年前办喜事是不可能了。
就这样,这个年就在热闹但少了一件喜事的遗憾中过去了,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