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丁承全也知道邢潼庆为何提出那样的附带条件,所以支持他,
而且他也相信张宏不会弃张大婶于不顾,因此拒绝了女儿。
“爹!”她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僵持了好一阵子,令人意外的,张宏开口了,“好吧,就这么办,
我下田工作去。”
邢潼庆点点头,“很好,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旦懒惰一日,
你母亲就没有药吃。”他再次qiáng调,无非是要他谨记在脑海,毕竟江
山易改,本xing难移。
“我知道,我会去做的。”
就这样,在邢潼庆的安排下,他娘住进了大夫家的客房好就近医
治,而且他还从山庄找了个丫环去伺候,让张宏可以安心的到田里做
活。
可是做没几天,张宏便觉得天天下田gān活真的好辛苦,何况,再
想到那个大夫又不是蒙古大夫,药已经吃了几天,他娘的病应该好了,
所以锄头一扔又找友人快活去了!
没想到玩了一天回来,便看到娘被送回来,而且她:的脸色仍旧
苍白,还昏迷不醒。
他气呼呼的去找大夫。
“不是我不医,而是你忘了邢少主的叮咛,他找人监视你,在你
弃工作于不顾时,他就派人将你娘送回去了。”
他火冒三丈的再去找邢潼庆,但他人不在山庄而是到丁家糕饼店
去,他立即又冲到那儿,果真见到他跟丁如君在一起,他立即对他大
吼大叫,“该死的,我娘的病根本没有起色,你为什么将她送回去?”
他冷眼睨他,“你记起来她是你娘了?”
他一愣,“这……”
“话又说回来,她既是你的娘,她的生死又gān我何事?”
“你——”
反应慢三拍的丁如君,听到邢潼庆的话后,反应可不慢了,她脸
色丕变,生气的看着他,“你怎能可以说出这么无qíng的话?”
他先瞥了她一眼才对着脸色铁青的张宏道:“躺在chuáng上的是他的
娘亲,如果他都可以扔下她去外头鬼混快活,那么我这个跟她非亲非
故的人,又为何要在乎她的死活?”
张宏无言以对,但丁如君有话要说,“但他的事不该牵涉到张大
婶的生命吧?这不公平!”
他蹙眉,“君君,我有我的用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太过份、太残忍了!”她无法接受这样
的他。
他叹了一声,没回答,反而对着张宏说:“下田的滋味很苦吧?
那你何不想想,是什么力量让一个病弱的母亲天天在那里挥汗如雨的
工作?”
张宏的头垂得更低丁。
“我想张大婶不是为了自己吧?那她是为了谁?”邢潼庆又问。
他皱眉,突然想起母亲曾告诉他的话,“张家就只剩这亩田可以
让你继承了,所以我得天天给它灌溉施肥、翻土除糙,以免成了荒田。”
“你哕哕嗦嗦的,烦不烦啊!”他记得他那时恶狠狠的回了母亲。
然而,她仍响声道:“时候到了,我跟一闭,脚一伸,至少你还
有这亩田可以养活自己,不管是耕作还是卖了它,你都不会饿肚子。”
想到这里,他脸色一白,跪倒在地,掩面痛哭失声。“我错了,
我错了,救救我娘,请你救救我娘!”‘
“那就看你自己有没有决心了。”
当晚,张宏在田里工作了一整晚,之后,天天上田地工作,也定
时去大夫家cao望母亲,赌场已不再涉足。
然而他的改变并没有让丁如君对邢澶庆的怒火消失,她觉得他不
通人qíng又残忍,只要想到他说的那句,“为什么我这个跟她非亲非故
的人要在乎她的死活?”她就无法心平气和的面对他。
她不明白他怎么能说出这么冷血的话?所以邢潼庆居然变成她眼
中惟一的顾人怨,只要他来到店里,她就背过身不理他。
不过,邢潼庆不在意,甚至很高兴她在纯真、善良、少根筋的个
xing外,还有火气!
“老太君要吃些你做的甜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