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拱手一揖,“老夫不会乱来的,只想跟她说句话。”
两人这才退开。
何森看着一脸闷透了的潘紫嬣。他也猜到她今晚会有行动,但康尔奇显然早知道她的意图,甚至比他更早来守株待兔,所以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活逮。
她沉默不语,毕竟他早已提醒她康尔奇绝不是个好应付的人,她只要认命,日子就不会太难过,可是她偏要反其道而行。
“你是聪明的孩子,少主还算仁慈,万一遇到的是残bào的主子,把你打到遍体鳞伤,甚至打断你的腿,或是毁你容貌都有可能,好自为之吧。”
潘紫嬣闷闷的看着他步下舱房的背影。她当然知道他是为了她好,可是,她有一定要逃的理由,她不能认命!
翌日,一大清早,船一靠岸,奴仆们一边将船上的货品及礼物搬运上十多辆马车内,一边也小小声的谈论着。
“少主回到轩腾堡后,日子又难过了。”
“可不是,表小姐一定又会缠着他不放。”
几个随侍说到这里,忍不住jiāo换一个同qíng的目光,叹息着将手上的礼品往马车里叠放。说来,他们是真的替少主叫屈,其实,过去的少主并没有像现在这么风流放làng,之所以xingqíng大变,全是堡主的继室,杜夫人的娘家托孤而来的表小姐杜纤纤所赐。
在他们眼中,杜纤纤只能用“灾难”二字来形容。
好吃懒做的她整个人是“大只”到不行,无德无贤,体重与日俱增,却是夫人因私心而qiáng要指给少主的妻子,少主只好以心还不定为借口,用拈花惹糙来逃避婚事,本想让杜夫人及杜纤纤打退堂鼓,可却一点用也没有,bī得少主不得不常出远门避祸。
待船上货物陆续移到马车上后,丰神俊朗的康尔奇才在随侍的陪同下上了马车,而一整晚在甲板上打了好几回瞌睡的潘紫嬣,则在众多奴婢的羡慕目光下,被bī着也坐进同一辆马车。
至于何森等人,只能伫立在码头,看着这一行十多辆的马车迤逦而行,浩浩dàngdàng的渐行渐远。
气派的马车里,康尔奇一身紫色圆领锦抱,脚蹬乌皮长靴,气定神闲的盯着眼前佳人看。
看什么!真是的,潘紫嬣在心里咒骂。她为什么得跟他同一车?因为他,连空气都变得好稀薄!
挪了挪位置,她避开那道打量的目光,再一**坐在软软的毡毯上,身子随着马车前行跟着摇摇晃晃。
因为昨晚睡得克难,倦意立即袭上,就在她眼皮渐重,要坠入梦乡时,车子正好行经一处斜坡,车速不仅加快,连车身都跟着前倾,她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整个人便往前跌了过去。
“啊──”她瞬间吓醒,惊骇得哇哇大叫,却无法阻止自己朝双手大张的康尔奇怀中滚过去。
他矫捷的抱住了她,黑眸中带着讥诮的笑容,“投怀送抱,还说你没有被轻薄的嗜好?”
瞪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她的粉脸瞬间滚烫起来,“这是意外!还不放手?!”
他倒是gān脆的放开手,但黑眸中的调侃却气得她牙痒痒,只是才刚从他怀里起身,车子一个颠簸,她就又láng狈的跌回他怀里。
他大笑,“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又是什么?”第二回,他抱得更顺手,还刻意将手臂收拢,让两人的肢体接触更为亲密。
“还是意外啊!放开我!”火大到不行,她像被激怒的猫儿,奋力挣扎。
“小傻瓜,你愈挣扎,男人的劣根xing就愈会被挑起。”
“所以呢?我该主动吻你、抱你,还是咬你啊?!”
黑眸闪过一道笑意,瞧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康尔奇很难形容此刻的心qíng,只觉特别轻松愉快。
他放开了她,愉悦的看着她像在防什么似的,小心翼翼的在离他远远的位置坐下。
“无三不成礼,别让我失望。”他故意逗她。
她恶狠狠的瞪回去,“就怕你消受不了。”
“试了再说。”他魅惑一笑。
色胚!她索xing闭上眼睛,却是在等待第二个下坡路段。
以为他是主子就可以随意玩弄丫鬟?她要让他知道,并不是所有丫鬟都想得到主子的青睐,至少她就不是!
没过多久,车速再度加快,马车也朝向前倾。在心里欢呼一声,潘紫嬣放声尖叫,顺势冲向他,而且看好了位置也拿捏好了力度。绝对会让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