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却移身坐在他身边,“我还有话要说。”
“我想你不是只来个两、三天。”他没好气的道,意思是没有必要这么急着碎念!她不由得嫣然一笑,那笑很美,让他的心波动了一下。
“没错,至少在你伤好之前都不会离开。”她坦承一笑。
他抿抿唇,这又是另一个威胁?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她跟母后可真像,还是母后有私下传授?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在伤好之前,都听我的。”
“你不要得寸进尺,你是我的妻子,不是我的父母、不是皇上。”
“我更是你的家人,所以很在意你的伤,母后也很担心……”
“身子是我的,我比谁都清楚,没有大碍。”
“伤口风染发炎就是危险,万一qíng况严重就得截肤……”
“句;了!我不是第一次受伤,这里也不是没有大夫的地方。”
“但我必须告诉你最严重的状况。”她是真心的。
他深沉黑眸瞬视着她,“你要不gān脆说白了,母后要你过来,不单单只是治我的伤,最好伤好后能让你怀孕,这也是她jiāo代给你的另一件事吧。”
见她粉脸微微一红,显然他料中了。
“母后急着让我当父亲,但我可没那么着急,若是你打算照母后的话做,我劝你可以回京了,这里夭气极冷,你看来太娇弱……”
“我看来是娇小纤细,但我习武又习医,身子骨受不受得了这样寒冷的气候、适不适合有孕,我比谁都清楚,倒是夫君……”她沉沉的吸了口长气,“太不珍惜自己,这一点,可恶极了。”
他诧异的看着她,她是真小看了他的脾气,还是以为他不会发脾气?
“不管见鬼的传闻是真是假,夫君死了两任妻子是事实,直到国师算了能为夫君破煞的命格之女,母后才决心让我成为你的第三任妻子。”她沉静的说着最真心的话,“夫君打胜仗的事已传回京师,朝野欢庆不已,但同时夫君重伤之事也传开了。”这些都是皇太后
的人在她前来延安的一路上,陆续带给她的讯息,“我成为朝野百姓茶余饭后的闲谈,很多人在看也在猜,国师的破煞之言,指的难道是夫君不会再死一任妻子,却是自己身亡?”
“简直是胡说八道”他愈听愈火大。
“是胡说八道,因为我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她神qíng坚定的看着他。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震憾的,她的眼神跟口气都像在向他承诺,她绝对不会让他死!
她深吸了口气,“我会倾其所能的照顾夫君的伤,我也不准备当寡妇,请夫君为我、为自己、为爱你的每一个人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夫君要做任何事,我都不会gān涉,可以吗?”
这一番话说得至qíng至xing,朱尘劭的心中更是暖烘烘的,这是他成亲三次以来,第一次他的妻子如此坚定的告诉他她的心底话。
叩叩叩,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接着是小厮的声音,“王爷,洗澡水已备妥。”
“进来。”
两名小厮随即扛进澡盆还有两桶温热水,在将水注进澡盆后即退了出去。
邬曦恩忍住要他们将澡盆移到寝房去的冲动,毕竟她才来第一天,还是别gān涉太多,但一想到他大多睡在这儿,心里着实不忍。
“现下,你总可以走了。”
他见她还坐着不动,是想伺候他沐浴吗?才刚想着,这女人竟然走向他,他燮眉,见她脸儿不知何时染上两片嫣红,同一时间,她已倾身要为他解衣--
他一把扣住她的手,“我不需要你伺候。”
她轻咬看下唇,犹豫看,但还是鼓起勇气道:“我是你的妻子,这也是我来这里的理由,何况等会也要重新上药。”
他眯起眼看着她,她也定定的回视他,并不打算妥协。
看来,他得慢慢习。喷这张倾城之貌下那颗执拗的心。
他松开她的手,静静的看着她为他解开农物。
是啊,他们都dòng房过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过了,何况他还是个男人,怎么能同个女人般扭捏。
只是,这个女人在将他的衣服一件件剥下后,勇气也在逐步消失中,在褪去他身上最后的裤子时,她是眼楮瞪着他的胸膛,完全不敢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