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在风尘历练多年的她一定懂得他的用意,他们之间结束了,她会难过,但他从不曾给过她承诺。
眼中冒火的他正好看到田晋从前方迎面走来,“不是去找慧吟了?”
“是啊,她在前面的庭园里,只是杜咏双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放过你?不粘在你身边一个时辰,她哪舍得走”他是因为看到她又出来,才加快脚步溜的好不好!
朱尘劭撇撇嘴,将他跟她之间的对话说了,田晋还真是意外,因为杜咏双能纠缠好友这么久,是因为好友无感,要把时间耗在他身上也是她的事,所以一向很淡定,不对,有变化!
“她听到你说此生绝不会为一个女人费心,应该心碎了吧?”他笑问。
朱尘劭不愿再接续这个话题,“慧吟最近常来俞品园玩了,这是好事。”
田晋只能配合,“是,因为她很喜欢曦恩,只是还是来勿勿、去匆勿,她还是怕鬼……”说到这里,他好奇的问,“曦恩从没问过鬼的事?”
朱尘劭摇头,“没有,不过她曾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那也是她的命,她看来很豁达,这些鬼怪之言,她听听便过,自然不会拿来烦我。”
两人边说边移往前方庭园,就听见田慧吟以清脆的嗓音问着,“曦恩姊姊,我的护身符你有一直戴在身上吗?不然鬼来找你就惨了”
“当然,所以我一直都平平安安的,谢谢你。”
没想到这个善解人意的贤妻,还是个骗子呢!
天气转暖,每晚她伺候他梳洗时,不得不脱去外衣,仅留中衣,可他却不曾见过她身上挂着什么护身符。
不过,从上回莫柳心的药汤到这次回慧吟的护身符,他发现她颇会说一些善意的谎言。
田吟慧先看到两人,一拐一拐的快走到哥哥面前,笑嘻嘻的道了声“哥”,再看向朱尘劭时,双颊更是浮现兴奋的配红,“朱大哥,我来找曦恩姊姊,可是她说一会儿就要出去了,所以我得走了。”
他随即看着邬曦恩,“你要出去?”他有些意外,没有听她说过。
她点点头,表qíng有点不自在,自从上回跟他因莫柳心及杜咏双随意在府中来去的事有那么一点点的言语小磨擦后,她总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又拉大了一些,虽然事后一切如昔、相敬如宾。
她看向田慧吟,“就让两位大哥陪陪你,我跟小夏、小朵得去准备一下。”
“不要,我要回去,曦恩姊姊不在,护身符就不在,鬼就会来了。”她害怕的说完,也不管哥哥或朱尘劭,拉着小青就先走了。
田晋很无言,好在这对夫妻也听习惯妹妹老是扯到鬼的言论,只是淡淡一笑,只是他妹跟小青走了,邬曦恩主仆也离开说去准备什么了,好友还杆着不动gān啥?
他拍了他没有受伤的肩膀一记,“咱们不是说要去晴园?”
“我想知道她去哪里。”朱尘劭无法不关心她,她最近比较沉默。
他明白的贼笑,“开始会担心嫂子了?”
但他没理会好友的打趣,等了好一会儿,就看到她身后的两个丫鬟各拿了两个竹篓,竹篓边还挂了小刀,当主子的她则一身朴素的朝他们这里走来。
朱尘劭的目光追随着邬曦恩,忍不住喃喃低语,“她的穿着打扮哪里像个王妃,不知qíng的百姓还以为我这王爷nüè待了王妃,连点珠宝首饰、像样的衣服都没给她。”
“是谁说此生绝不会为一个女人费心的?”
田晋促狭道,还对着好友挤眉弄眼,但他没理会。
邬曦恩主仆三人走到他面前,福了一瞄身道:“我以为你们已经出门了。”她记得他们也要出去的。
“你怎么看都不像个王妃,你没有饰品?”朱尘劭答非所问,然而,他也突地想起她身上原本就极少戴那些珠宝首饰。
她莞尔一笑,“像不像不是重点,可是穿金戴银却是做不了事的,我要到北方近郊的山坡上摘些香根芹,那是一种中药,城里的中药商跟小夏说了,那里长了一大片随便让人摘采的香根芹,所以他们货进的少,我要买的量算算也不便宜,自个儿花点时间处理就全省了。”
“咱们不缺钱。”朱尘劭开口,也明白她为何这一身朴素打扮了,可他打心里不希望她那么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