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皇宫里多得是嫔妃,我皇兄跟那些妃子就算生了一大堆孩子了,在闺房外……可也不曾见他们牵手拥抱,更甭提还、还嘴对嘴的……”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骂来骂去,已引来骚动,更有人去通知朱尘劭。
不过,当家主母怎么不吭一声,任由她们骂呢?
小夏跟小朵也是急啊,主子怎么了?她没这么软弱的呀!
邬曦恩没有开口是有原因的,因为她太幸福了,将心比心,她可以体谅想爱却得不到爱的痛苦,也可以包容那个只想挺好友挺到底所展现的义气。
何况,她不想让某人看到她像眼前两人,露出尖酸刻薄的丑陋神态。
但她却没发现身后的奴仆们愈聚愈多,已到了群qíng激愤、要齐力为她赶走这两个讨厌鬼的态势,然而下一秒--
“够了没有?则朱尘劭冷扬扬的声音陡起,众人看着朱尘劭走到妻子身边,将她拥在怀中。“这样,有问题吗?”
两人哪敢再说什么,急急摇头,因为朱尘劭残债的冷笑与眼神都好可怕。
他冷硬的再道:“要是再让我听到一次你们对她出言不逊,不只是俞品园,就连延安城,你们都不准踏进来一步。”
“好好好……咏双,我们快走吧。”朱彤从未见过皇兄这么震怒过,急急拉着好友就走,在跳上马车回客栈后,她的心还!坪!呼狂跳呢。
杜咏双涂满红莲丹的柔huáng却是握紧再握紧,全身气得发抖,“不对,朱大哥的生命里一定是不曾出现一个像邬曦恩这么虚伪的女人,他才会以为爱上了她,一定是的!”
杜咏双眼楮突地一亮,“对了,可以让我爹去向皇太后请求指婚啊,邬曦恩嫁了这么久,什么事也没有,更没见过鬼,那么我就可以嫁过来了”她愈想愈觉得自己笨得可以。
“可是皇兄刚刚好凶……”
“怕什么?我们没被他凶过吗?朱大哥很理xing,事过了就不会那样对我们了,何况一开始我一定会好好跟邬曦恩相处,直到朱大哥爱上我。”
“听来好像很不错,而且当初我母后是说过,不想委屈你,也怕你出意外,但现在什么事也没有,啊呀,我们怎么没有早点想到?”朱彤也兴奋起来。
“现在想到也不迟。”
喜上眉梢的杜咏双随即写了信,派人火速送回京城。
静谧的夜,明亮的烛光下,邬曦恩正窝在丈夫的怀里,于上拿的正是一封来自国公府老太君的亲笔信函,她一边看一边说给朱尘劭听。
“太君身体一样硬朗,她说,我每一季为她准备的药材及养生药丸,她都有按时服用,谢谢我这么有心,人在这么远,关心却未曾少过,她真的没白疼我……”
朱尘劭笑了笑,发现放松的窝在他怀里的妻子突然一僵,“怎么了?”
“堂姊她--”她回过头来,一脸难以置信,“我堂姊发生大事了,因为受不了堂姊夫新迎进门的小妾对她的挑衅,某次竟然qíng绪失控,拿起水果刀刺进小妾的肚子……”她眼眶红了,“还有、还有……”
她说不出话来,这是怎样的轮回?堂姊还是走了一样的路。
“虽然抢救得宜,小妾没死,但肚里才三个月大的娃儿却保不住。”朱尘劭接手拿过她手上的信喃念,就见怀里人儿的泪水已夺眶而出。
“你哭了?不是为了来不及押送街门就已潜逃、不知去向的堂姊,而是为了那个来不及长大的小生命吧?”他心疼的将她拥得更紧。
这个环抱着她、有力而温暖的臂膀,让她的泪水落得更凶,她该怎么告诉他,她不只为那个小生命而哭,还为另一个她根本来不及见上一面的小生命而难过,为什么堂姊还是一样糟踢自己跟别人的人生?!
这么长的岁月中,她怎么还是无法领悟到人生不是qiáng求、不是嫉妒、不是占有就能得到幸福?
“你怎么愈哭愈凶,我可是会心疼的。”
她硬咽的坐起来,朱尘劭温柔的为她拭去泪水。
“别哭了,也许那个小生命注定与那名小妾只有三个月的缘分,然后,再继续往下一段旅程走……”他的手移到她的腹部轻轻的贴靠上去,“在此停驻后,快乐成长,等看与他的爹娘见面的美好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