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会儿,他得想想法子,如何将她救出来。
他试着再以掌风击溃积雪和石块,可依然没用,再环顾四周,全是白茫茫的雪,不想再làng费时间,他徒手用挖的,虽然也没把握自己能否挖开,但jīng诚所至,金石为开……
怎么静悄悄的?不会真要他救,他却自个儿跑了?温蓝皱着眉儿,问:“皇上还在外面吧?在做什么?”
“朕在挖dòng口的积雪和石块。”
“挖?”她愣了愣,随即受不了的大叫出来,“皇上,这是什么烂方法?你徒手在挖吧?你要挖到哪时候?等皇上挖好时,我已成了一堆白骨!”
“很高兴你说话还是这么歹毒。”金镇宇笑着继续挖。
什么嘛,他的口气听起来还那么高兴。她撇撇嘴角,没辙了,顿了一下,她看看自己的双手,这双玉手早因这几天的逞qiáng而红肿破皮了。
算了,两个人挖总比一个人挖还来得快吧!没有说话,她在这一头挖着,而金镇宇在另一头挖,挖着挖着,他发现了半盒被埋在积雪里的烟火,一个念头闪过脑海,但他暂时将那个不好的想法放置脑后,先拆开油纸盒,里头有近二十根没有湿掉的烟火,他将其放在dòng口中间,从背袋里拿出火折子,点燃引信后大喊,“小蓝,退后,尽可能的退到最后面!”
“什么?!”dòng里的温蓝正想开口问清楚时,突地天摇地动起来,“砰砰砰……”的声音伴随着轰隆声,摇摇晃晃的她跌坐在地上,面如死灰的喃喃念着,“死了……死定了!”她抱着头,急忙起身往后面冲。
过了好久好久,震动停止了,好像有亮光照进来,还有脚步声……
刚刚抱头鼠蹿的温蓝咽了口口水,放下抱着头的双手,心脏卜通卜通的狂跳,她慢慢的抬起头来,下一刻被跑进来的金镇宇给一把拥入怀中。
“好在没伤到你,没事了、没事了!”
她眨眨眼,瞪着这片温厚的胸膛,没事了?才怪!一股怒火在她胸口沸腾起来,她气呼呼的推开他,“没事了?皇上胆敢说没事了?你欺瞒众人,欺骗了我!”
“朕知道,朕是不得已的,你听朕解释……”
“我不要听!太可恨,太差劲了!”
她会生气,他可以理解,所以在她理也不理自己的往山下走时,他也只是跟在她后面,将所有事qíng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原以为她能谅解,但在他们下山的三天行程里,她闷不吭声,也不看他,就算他又将那张人皮面具戴上,以防还有不死心的后妃人选上山寻仙药撞见了,怕引起风波的解释跟她说,她还是不回话。
还好他将仅存的gān粮跟水留给她,她并没有拒绝,还毫不犹豫的将它们喝光、吃光,连一滴水、一点饼屑也没留给他!
他知道她还在气他,也不提醒她曾说过爱他的话,怕她恼羞成怒的更不理自个儿了。
于是他这个皇上只有渴着、饿着,直到两人回到客栈后,他才能买些东西祭祭五脏庙,喝茶解渴。
而温蓝也不nüè待自己,点了上好的菜肴跟酒,要店小二将东西全送到她房里去,他明白,她不想看到他。看来要她原谅自己,可能还得回宫请皇奶奶当当和事佬了。
*
在另一个房间门口,曾姿仪冷眼看着温蓝进了客栈房间,也看到一堆好菜好茶全送进了房间,她咬咬牙,冷眼睨了站在她身边的梁正杰一眼,“死了?”
怎么会?梁正杰难以置信的瞪着对面楼梯旁的第三间客房,她怎么可能还活着?
“进来再说!”她瞟他一眼,转身进入房间。
他苦闷着一张脸,回身跟她进了房,顺手再将门给关上。
看着背对着他的曾姿仪,他老下心不安的道:“她明明被我埋进了山dòng,没理由能出得来的。”
“她人就在对面的房间里,难不成她是鬼?!”她咬牙低吼。
“小姐……”
“好了!这会儿也管不了她了,我要你找来的东西弄到手了吗?”
梁正杰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翠玉瓶子跟一个白玉瓶子jiāo给她。
她接过手,先从翠玉瓶子里倒出三颗红澄澄的药丸。
“这三颗‘索魂丹’毒xing极qiáng,食入胃后,不久即七孔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