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戴着面具,但银龙王一身深蓝近黑的绸缎袍服,全身散发着慑人气势,或许与他常常相处的皇亲国戚一比,都要狂傲上几分。
唐麟静也注意到他,事实上,那家伙的存在感极为qiáng大,可能连瞎子都很难忽视,但她佯装没看到他,继续叮嘱手下们该注意的事qíng。
“银弟,这船是变大了吗,怎么几日没见到你,也不曾见到伍姑娘?一韩凊忧雅从容的走近,打趣道。
对他不正经的发言,她也不啰唆,“我对她说了重话,与你相同,几日曳见,耳根子清净不少。”
他轻叹一声,慢条斯理的开口,“银弟就算不懂得怜香惜玉也不该对她说重话,这可是会伤了她的心。”
他一副她不对的神qíng是怎样?唐麟静的声音带了点火气,“韩公子现在在乎她会不会伤心了?韩公子要是喜欢她,就去把话说清楚,要个姑娘家成天追着你跑,这可不是男子该有的态度。
韩靖马上蹙起眉头。“我不喜欢她。”
她气得咬牙。“那也去说清楚,还有,她真的以为韩公子喜欢我,你让她一直误会下去,也非君子之举。”
“也许我真的喜欢男人,何况,面具下的你可比一般美人儿更要美上几分,我要心仪于你,绝非难事。”他俊美的脸上扬起一股流里流气的笑容。
此话一出,原本在一边小声jiāo谈的天济盟帮顿时静默下来,眼里都是错愕,韩公子竟然见过银龙王的真面目?他们都不曾见过呢!
“你们做自己的事去。”站在一旁的叶宽立即要众人离开。
唐麟静看着其他人离开后,没好气的再瞪向某人。这是古代,这家伙居然这么大刺刺的说他喜欢男人,呿!
真是个口无遮拦的疯子!
“银弟再这么含qíng脉脉的看着我,我怕会真的动了真qíng啊。”韩靖又瞎说。
唐麟静的明眸闪动着更炽烈的怒火。“韩公子船上生活无聊,觉得说些胡话自娱无伤大雅,但我听来极为不悦,若再不自重,后果自负。”
谁含qíng脉脉?她脑袋又没dòng,尤其这男人的来历神秘,这样的人通常都代表麻烦,她可一点都不想跟他有任何jiāo集。
“韩公子玩世不恭,一再对我家主子说些戏谑之语,难不成真有龙阳之好?”叶宽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不悦的道。
韩靖转头看向黑王。“难不成黑兄也是同好?见我对银弟有意,嫉妒了?”说完,他还一脸为难,仿佛要他也喜欢他,他可能办不到。
叶宽一窒,差点恶心到吐血,还有,他什么时候变成黑兄了?
“快下雨了,还请韩公子回舱房吧。”唐麟静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冷的目光严肃的直视海面。
韩靖也跟着看去,很快就察觉异象,但他只是微微一笑。“我听银弟的。”危险将至,银龙王竟连一句示警的话都没有,可见,有十足的把握。
叶宽见他们主仆离开后,才开口问道:“不提醒韩公子跟伍姑娘?”
“免了,他们只会添乱,何况,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惊吓的。”
今日天空黑压压沉甸甸的,感觉就要下雨了,可是海面上的船只不知何时多了好几艘,其中引起她警觉的是两艘中型的jiāo通船,这种船大多是来往两岸的老百姓在乘坐,上下艟挤一挤,大约能挤五十人,船速一般。
但此刻,两艘船上的船客皆近百人,虽然有男有女,却不见半个孩童或老人,这就透露出不寻常。
她与叶宽立即步上可看全景的二楼,看着风雨前的宁静,天上乌云愈来愈多,竟然半点风也没有,突然,一声闷雷轰隆隆怒吼,下一瞬,风声呼啸,雷雨大作,豆大的雨点急敲船身,同一时间,那两艘船点燃几枚信号弹,但声响都被雷吼给掩盖了。
想趁雷吼掩饰信号弹的声音?
不只那两艘jiāo通船,还有一些小船也迅速的往他们这艘大船驶来,但却在滂沱大雨中,摇摇晃晃,看来惊险万分,可不管jiāo通船还是小船,船上的人都没进舱避雨。
唐麟静冷笑一声,回头向几名下属下令,“通知船长,加速航行,再丢huáng色烟雾弹,让兄弟们行动。”
“是。”几个人拱手,迅速分头行事。
“他们靠近了。”叶宽注意到那几艘船也加快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