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麟静看着这间书香味十足的书房,嫁进来近半个月,她这个病王妃还没空来到这里呢。
“希弟。”
韩靖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她回过身,看着俊伟不凡的他,“有事快说,我还有事要忙。”不是她口气差,而是,他能不能不要把她搞得这么累啊?
他楞了一下,但又笑了,“叶宽……你的侍从,我本来想去问问他你在忙什么,因为前几次去侯府你都不在,岳丈说你的事很多都不会跟他说,他也不知道,本以为叶宽会清楚,没想到他只说了句‘主子的事,我不能多言’就走了。”
“咳……静儿呢?”这家伙去凑什么热闹?人家夫妻好不容易才见面!
“她人不舒服,小紫伺候她睡了,好吧,既然你忙,咱们言归正传。”他娓娓道来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
唐麟静没有猜错,韩靖要说的事就是护送官银一事,因为金额极大,所以得花时间好好商议相关细节,最好是天天见面,毕竟,时值深秋,若至冬末才进入北川,运河的最北一段将会结冰,船无法前进,就得改走陆运,势必增加风险,所以,愈早上路是愈好的。
她也赞同,只是,要避险、要安全,事先的安排可不简单,尤其这一回是坐朝廷的官船,而非过去与天济盟合作多年的老船家,确实得花一些时间商议并取得共识。
“好吧,地点就在你这间书房,我忙,但相信王爷也是个大忙人,再加上以你的身分,若天天到侯府委实太引人注目。”
韩靖一笑,“希弟来我这里就不会?”
她抿抿唇,“……还有另一个原因,是我母亲,我出来也算透透气,不过,我天天到访,也的确奇怪,所以我只会在不惊动任何人的状况前来,再以同样的方法离开。”
“我跟希弟jiāo手过,希弟的确有能力可以无声无息的在我府中来去,”他顿一下又笑道:“当然,若是想切磋一下武艺,我也乐意奉陪。”
但她一点也不想,虽然还没开始,但她已经可以预料,接下来,她又得变男变女变变变了。
接下来的日子,韩靖愈来愈忙,他在皇宫的时间变长,每晚跟唐麟希讨论船只航行的人事安排及相关细节等事宜,都得向皇上一一禀报。
皇上是明主,但事关巨款,半点马虎不得,尤其还得防内贼往外送消息,所以为了掩护韩靖日日进出皇宫的真相,对外是声称再过月余,齐威王就要离开皇城,皇后珍惜仅有的相聚日子,还有不少奇珍异宝及药材要他代为送给父母,才要他天天进宫。
但韩靖离宫的时间一定是在用完晚膳之后,任凭皇上或皇后想找他再聊些其他事,像是与唐麟静的夫妻相处之道,更隐私一点的就是房事是否圆满,韩靖都以与唐麟希商讨航程等事避开了。
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似乎真的有某种特殊喜好?这些日子的感觉更清晰,他很期待每晚见到唐麟希,两人彼此不对盘又得合作的互动,他更是享受,尤其见那双跟唐麟静一样的眸子冒出火花,他就很乐,这种恶劣的心思,他不是很明白,却是真的喜欢。
然而,晚上与唐麟静同chuáng共眠,他会有yù望,但面对的是同一张美如天仙的脸蛋,他竟然有些搞不清楚,他的yù望是因谁而起?要说不是唐麟静,也不尽然,她也有一种吸引他的魅力与个xing,就像唐麟希……
他真的混淆了,所以这几日他跟唐麟静的对话少了,再加上她有一沾枕就入睡的好功夫,两人的确没有太多时间可以jiāo谈。
此刻,月色柔柔,书房内灯火通明。
韩靖跟唐麟希已经谈完公事,一见唐麟希起身准备离开,他懒懒的向后靠着椅背,问道:“希弟还是不愿谅解?公事说完就这么绝qíng的走人?”
此时的唐麟希自然是唐麟静所扮,她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对了,私事,静儿的身子还是不好,你不会碰她吧?”
韩靖看着他静如深海的黑眸,“放心,希弟一再叮咛她身子不适,我又不是杜宇轩那禽shòu,我的人查到我跟静儿成亲那晚,他将一个小妾活生生的nüè死了。”
“杜宇轩的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但你要是违背跟我的承诺,那就不一样了。”
她丢下这句话,就施展轻功飞掠离开,但不是真的离开太傅府,这也是她为什么主动将会谈的地点设在太傅府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