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匹xing子太烈,要在短时间内驯服不是简单的事。」
「我们没得选择,杜大夫尽全力治疗马儿,我则努力的驯服另一匹马,这两件事可以同时进行。」
「你不成,要驯马也是让其他的驯马师去做,那马野xing不容小觑,你未曾看过当初的驯马过程,有多名驯马师跌的跌、伤的伤,伤势皆不轻。」
他的担心全写在脸上,她也不好坚持,「好吧,就先由其他驯马师来。」
祖绍威听明白了,若他们不行,她还是会上阵的,因此他暗暗决定,真到那时候,他一定会先上,他是她的丈夫,没理由让妻子去做这么危险的事。
此时,沈雷快步走了进来,「表少爷已经到了。」
「我们去打声招呼,再来,你好好招待表哥,我去处理大院的事。」黎亮亮说道。
「你明知道他是为什么事而来。」他觉得有点困扰,半个月前他就接到表哥的信,说要来祖家大院小住,希望他找些活儿让他做,回报他爹几个月前照料他父亲的恩qíng。
但他知道,表哥并不似外头传的那么好,他花钱如流水,以另一个身份到其他城镇花天酒地,那时候,他信了表哥的话,说那是一种病,不这样做,他会发疯,所以他无条件的给予金援。
「反正你也写了信表明自己不再资助的立场,他住在这里,我们会把他当客人招待,至于那种花钱赌博玩女人的怪病,我们是没能力医的。」
他蹙眉,「可是见面三分qíng……」
「别再当烂好人,那是在害他。」她再次叮咛。
祖绍威明白的点点头,事实上,表哥借钱的理由没有一次充足,但每次都能得到,全因为他们是感qíng最好的表兄弟,加上过去他在好友的洗脑下,认为祖家大院日后就是他的,所拥有的金山银山他一人怎么花得完?所以不管是那些狐群狗党还是张宇臣,他都抱持着好兄弟同甘苦共患难的江湖侠义,他的钱也是他们的钱,他花多少他们也一样能花多少。
是黎亮亮的出现让他顿悟,他过去错得有多离谱。
思绪翻涌间,他已与黎亮亮转往另一厅堂,张宇臣已坐在椅子上候着,一见两人走进来,他立即起身迎上前去,「表弟,好久不见了,这位一定就是表弟妹了。」
黎亮亮比他想象中还要美,他本以为一个管理马场的女人不会有白皙的皮肤,看来似乎错了。
只是他看已过太多美女,她太娇小、不够丰满,远比不上他金屋藏娇的几个美人。
其实黎亮亮在祖绍威天天以润肤膏抹手,甚至将范围扩及到脸及全身后,她现在可是一个肤若凝脂、手无糙皮,如白玉般的俏美人。
她俏生生的一福,「表哥好。」
祖绍威则握拳轻搥张宇臣的肩头一记,「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两兄弟热络的坐下,喝茶闲聊。
黎亮亮温顺的坐在一旁,心里觉得真可惜,张臣宇也有一张好皮相,一双灼亮的星眸,全身散发着浓浓的书卷气息,是一个会让女人着迷的男人。
只是,他也应证了人不可貌相这句话,剥开这层美好的表相,里头尽是赌与色。
黎亮亮见两人谈得极好,虽然都是一些不着边际的赞美话,可能是她这个「外人」在,张宇臣才无法切入主题。
「我还有事要忙,你们慢慢聊。」她想再去马厩那里看看qíng况。
祖绍威忍不住给她使了个眼色,希望她留下来,他怕自己不够坚定,不忍心拒绝跟自己亲如兄弟的表哥,但她还是走了。
「表弟,现在只有我们,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我爹几个月前生大病,花了不少钱。」张宇臣果然迫不及待的开口了。
「就我所知,我爹拿了不少钱给你们。」
「所以呢?就如同你信中所说的,现在的帐都是你妻子在管,要她点头,账房才能给你钱,你要表哥学会独立、学会赚钱?」他一脸不满。
「对,我知道一开始很难,但我跟表哥保证,你一定愈做愈有兴趣,甚至会主动询问后续的生意……」
张宇臣不耐的摇头,「我出身书香世家,是读书人,不懂得从商。」
「我即便是商人之后,在过去亦不懂商,但这几个月来我了解了一个道理了,更明白,有些人给他鱼,不如给他钓竿。」他脑海里浮现木雕铺子里一张张童稚的脸庞。
张宇臣的脸色愈来愈难看,「那也该给我时间慢慢学习,至少得花个三、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