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留下,家里总要有人当家。」
「好。」她柔顺的答。
「你……可以吗?我好想你。」黑眸里有着赤luǒ的qíngyù。
她咬着唇,点了点头。
不久,两人袒裎相见,他在她的身上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她的美眸氤氲着qíngyù,诱引他更激狂的渴望,用他的唇、他的手一寸一寸抚触着她,一次又一次带领着她陷入欢愉狂cháo。
这一夜,祖绍威相当放纵,一再诱哄她响应,让她最后是疲累的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天甫亮,房门打开了,祖绍威走了出来,门口,沈雷跟小雁已经候着,小雁的眼睛肿得跟核桃没两样,显然大哭过。
「沈雷,你可以不去。」祖绍威一直知道两人之间有感qíng。
「不,我是少爷的随侍,只是沈雷有一个请求……」他羞涩的看向小雁,「如果我们能平安回来,请少爷让我跟小雁结成夫妻。」
闻言,小雁差点又哭了出来,但她不能吵醒少夫人,只能拚命忍住。
「一定。」他承诺,如果能回来。
「谢少爷。」
他点头,再跟小雁叮咛,「你要好好照顾少夫人。」
她用力点点头,但难忍的泪水还是落下,「少爷真的不跟少夫人说吗?毕竟少爷是为了少夫人才……」
「不能说!如果,我只是说如果,万一我们没回来,她不知qíng比较好。」她才能好好的过后半辈子,他很清楚这一点。
她拚命摇头,哽咽的道:「不会的,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拜托,一定要平安回来!」
祖绍威跟沈雷这一去就是一个月,黎亮亮痛失飞哥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她将它放在心里,彷佛它仍陪伴着自己。
事实上,身为祖家大院的少夫人,祖绍威这一离开,她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悲伤,忙碌也是好的,至少转移了不少注意力。
不过今日,祖家大院来了一个她最不欢迎的客人,即使她拒见,但他厚脸皮赖着不肯走,不得已,她只得见。
黎亮亮放下手上的账本,瞪着看来清瘦不少的张宇臣,但不管他是胖是瘦,他一出现,让她脑海立即浮现飞哥当日跪跌断脚的一幕,她喉头一缩,压抑月余的怒火急遽涌上,让她胸口像被什么堵住般难受得紧,她双手扣住桌沿,就怕自己克制不了怒气,一掌劈向他。
「你要说什么快说。」
「我……绍威给了我一笔钱,我因为一个原因,必须分一些给徐士文……」他支支吾吾的说。
「那是绍威给你的钱,你要给谁是你的自由,我不想听,请你出去!」她气冲冲的快步走向他,要将他拉出去。
没想到,张宇臣竟然开始跟她绕起桌子,左闪右躲的,一边急着道:「不行,我还没说完,我一直觉得他像在算计什么,无法安心离开,所以紧扣住钱不给他,加上我又听到绍威出远门快一个月,这不像我认识的绍威,你这么伤心,他不会丢下你的。」
「他是去谈生意!」她眼眶红了,不想回想飞哥是怎么离开她的。
黎亮亮火冒三丈的一个飞掠,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就要将他拖向门口。
他用力挣扎着想甩开她的手,「我今天早上把钱给徐士文,还故意跟他喝酒,或许是太开心,他酒愈喝愈多,最后终于不小心透露了些事。」
她咬牙切齿的低吼,「我不想听他说什么,我看到你就讨厌,本以为可以忍一下,但我错了,出去!出去!」
「我要说的话真的很重要!」他及时的单手扣住书柜,撑住自己被拖往前的身子。
「你真要bī我杀你吗?」她一手倏地握拳,想揍人了。
「其实,龙驹会生病是我买通大院里的一个小奴才下药的,他在月前就罪恶感深重,以回乡为由,没在大院工作了。」他苍白着脸,急急的说出实话。
「你说什么」她难以置信的放下拳头,瞪着他。
「那是一种很特别的药,会使马匹虚弱,但不会一命呜呼。」
「这应该被原谅吗?」她用力甩开他。
他踉跄一下,好在站稳了,「不应该。」他头愈垂愈低,羞愧的道:「看着表弟给我的那些银两,足够我优渥的过到下半辈子,我就感到无地自容了,我的表弟是烂好人,明知道我做了伤透你心的坏事,他还对我这么好。」
「你!」黎亮亮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好恨他,但祖绍威却待他那么宽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