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说得小心翼翼,顾虑的全是他的感觉,唐绍羽眼神更温柔了,他伸手握住她的手,「听好了,我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你是我的,还有,我的脚很好,从来没有这么好过。」能如正常人行走一事,真的得先瞒着她。
黑眸里的深qíng与自信让他看来更具魅力,令她想也没想的就脱口道:「在我眼里,你从来没有像此刻这般俊朗非凡过。」
话一出口,她粉脸陡地涨红,天啊!女子该有的矜持都到哪去了?
唐绍羽却再也忍不住的将她拉入怀里,就要亲吻,吓得她急急的以手背捂住嘴,再推推他提醒,「韩大哥——」
「他出去了。」语毕,他给她一个好深好深的吻,这一生他从未想过,只是几个字就能让他如此快乐。
但她可不想让韩易或曹彣在外枯等,硬是打断这个吻。
他笑着,牵着她的小手步出东大院,那张俊颜太引人注目,再加上他在走路,令别庄里的奴仆莫不目瞪口呆,傻愣愣的直瞧着他的身影。
两人走出庄园大门外,韩易与曹彣已备了三匹骏马候着。
曹彣还拚命的跟要载主子跟宋均均的高大黑马说悄悄话,「马儿、马儿,我家主子脚不太行,你可别用力跑啊,啊啊啊!」最后三声「啊」是一声比一声大,他竟然看到主子在走路!虽然身子一晃一晃的,但真是在走路啊!
他用力的再揉揉眼睛,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后,眼眶顿时红了,一下子就狂掉泪。「呜呜……难怪爷突然要骑马,我虽然照着吩咐做可仍担心得要命,怕爷摔下来可怎么办?原来,呜呜呜……太好了。」
「曹总管,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像男人吗?」唐绍羽瞪他一眼,吓得他赶忙擦泪。
「是、是,是喜事,奴才哭个屁——呃——哈哈。」他尴尬的涨红脸,只能gān笑两声。
「爷,我们上马吧,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宋均均善良的出言解救。
☆、第二十一章
曹彣感激的看她一眼,日后,若善解人意的她能做当家主母,别庄里的每个奴仆一定开心死了。
但唐绍羽可不开心了,「不是叫你叫我绍羽?」
她粉脸一红,羞涩的看着他,「可是此刻是在外面——」
「我管他里面外面,你只能叫我的名字!」
他十分霸道,她也只能别别扭扭、小小声的喊了声,「绍羽。」
韩易忍住笑,曹彣也紧憋住笑意,因为宋均均这一喊,他们主子可是一脸桀笑,害他也想跟着喊「绍羽」。
唐绍羽眼里只有粉脸酡红的宋均均,他先行踩上马蹬上了马背,再将她拉上马,坐在自己的怀里,即乘风而行。
他对自己承诺过,绝不许再让她身陷危险,所以隔一段距离,韩易及曹彣骑马随侍,四人三马穿越一大片田野,相当醒目,许多在田里耕作的农民莫不挺直腰杆看了过去。
「嗔?为首的那匹马上坐着的是靖王爷吗?谁见过他的,快看看啊。」
「我见过,是他,长得那么俊,看一眼就记下了,可是,他的脚不是废了?」
「废了?没这种事吧,他在骑马啊,还有,坐在他身前的是不是均均?」
「天啊!是、是均均!」
一声声惊呼此起彼落的响起,每个人的脖子也愈伸愈长,恨不得能随着渐行渐远的人马过去。
这些人的声音唐绍羽即使听到也不在乎他们说什么,他只想着,他有多久不曾如此自在快乐?即使是当年在皇城,被众人巴结赞许的靖王爷,也没有今日的愉悦。
他看来很好!宋均均回头看着唐绍羽含笑的俊颜,脸上的笑容也更深了,她放松自己,往后靠躺在他厚实的胸膛上,跟着他一起欣赏眼前的美景。
对重生前曾在皇城生活多年的她而言,眼前的田野风光秀美,纯朴而动人,让人的心也不由得宽阔起来。
而唐绍羽马术的确不错,一路平顺而舒适,当他们来到一处山坡时,他主动勒住缰绳,她看着眼前的景致,忍不住赞叹了。
右边的一大片丘陵地,因无人开垦,长了满满的桑树,枝叶繁茂,在午后阳光照she下,闪动着熠熠绿光,美极了!
对这样的景致,她其实一点也不陌生,她仍是将门之女时,她娘担心她像哥哥们一样拿刀舞剑,从小就把她送去学刺绣。
由于深知她好动,她娘并未将她送到一板一眼的绣坊学绣功,而是送到一名离开皇宫的刺绣师父门下,那人在皇城近郊种桑养蚕,几年下来,她学到绣功,也将丝绸制法全学起来,但其中最美的回忆该是年幼的她跟着制丝工人在桑树下穿梭来去,工人忙着拔一篓的桑叶养蚕,她却是忙着找桑椹好咬下一口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