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黑眸一眯,“什么?!”
“家用不够,你拿了上万两不是?钱拿来!”
“女人,你不要太过分,讨钱讨到这里来!”
她抿抿唇,从袖里暗袋拿出一张折成四方的纸,“每一笔你在这里花用的,在月底都送到帐房请款,这是除欠的帐单明细。”
他抽过来一看,上面写得巨细靡遗,“连吃的也是用欠的?”
“对,而且,我看得出来,吃得很好。”她可没忘记刚刚那一大桌的山珍海味,眼神略带责备的瞪着他。
“拜你之赐,我还没吃到呢!”
“有吃没吃无所谓,不作东便行。”她说得直接。
他浓眉一皱,“的确是我在宴客,这段日子我都借住在裴大人宅院,过意不去,才拿钱来请客。”
“那也只能先除了。”她轻叹一声,决定要了钱就先走,“听闻你在这里随便给伺候的姑娘就是一大把银子,你就当我也是这里的姑娘,给个几把吧。”这话挖苦的意味深浓。没办法,钱家仍债台高筑,但这位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还在当财神爷。
看着她伸长的手,钱少伦是好气又好笑,也很佩服她的胆识,敢上青楼找老公要家用,他若不回报她一点,就太对不起她。
他勾唇而笑,“行,但大少爷给几把银子的前提是,先得满足个人的一点儿兴趣。”
她蹙眉,“兴趣?”
他邪魅一笑,“对,我就示范一次,下回你应该就不会来打扰本公子的雅兴了。”
话语乍歇,他突然将她转个身,让她的后背就贴着他的胸膛。
她则因为他这突兀的动作而怔楞一下,直觉的就想挣脱,但他的双手环抱住她的腰身,让两人贴靠得更近,他鼻息间的热气则在她颈边chuī拂挑逗。
在她身上没有青楼女子的粗俗粉昧,而是沁人心脾的淡香。
是了,他想起她白皙晶莹的胴体,那更是这里的姑娘比不上的。只可惜,他的独门生意让他不想往这里来都不成,要不,即便她抠门又爱找碴,他应该也不会找野花,而是花些时日专宠她这朵家花吧。
她的脑袋仍有几分清醒,虽然浑身因他的靠近而虚软、发烫,但此刻他还真的将她视为青楼女子任意轻薄的做法,她可不能接受,“放开我!”
有没有搞错?他身子发烫、脑袋已开始想入非非,小妻子的声音竟然还能这么铿锵有力?
他好奇的将她转过身来,面对自己,见她双颊上有着掩饰不了的红晕,她显然也是动了qíng的。
她清楚的看到他那双黑眸从困惑转为兴味盎然,做了个深呼吸,压抑急促的呼吸后,“你示范过了,也抱了,钱拿来。”说得很勇敢,但脸颊红cháo愈来愈深浓。
真是死要钱,这可真有趣了!
“行,我给,不过你要自己从我身上拿。”俊美脸上有着邪气十足的笑容。
这个人简直是--“好,拿就拿!”
她伸出手先从他的袖口里找,但没有,她的手再往他胸口轻碰,但感觉上也没有,再往腰带轻碰,没有!再往腿侧看看有无暗袋?也没有!
“你的力道轻飘飘的,哪摸得出来?我身上这会儿放的可是银票,极贴身的。”他的黑眸带着点狡黠。
那不就得将手伸进衣服里?霍敏儿瞪着他,停了一会儿,最后,像是鼓起勇气了,她冰凉的小手往他衣襟探进去,再往袖口,完全没有邪念的东摸西找。
但钱少伦可是个货真价实、血气方刚的男儿汉啊!随着她愈摸愈急、愈摸愈用力,他眉心蹙得更紧,气息也转趋粗重。
霍敏儿夹带着怒火愈找愈不快,完全没管她在摸哪儿了,小手甚至有往膀下前进的趋势!他决定不再为难她,再让她摸下去,为难的、难看的都是自己了,因为他胯间的亢奋已在蠢动。“好了,别找了,我已经给光了!”
他及时的抓住她的手,她一楞,急急的抽回手,“那我不白摸了?”
“怎么会,你也没吃亏啊,我不过抱了你,你却是上下其手的摸遍我,吃亏的可是我呢!”他只能嬉皮笑脸的掩饰自己高涨的qíngyù,但心里也很纳闷,她不过就是个女人嘛,怎么他对她的反应这么快又这么大?
“钱少伦,简直是--我告诉你,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容忍一个无用、没担当的丈夫,但是,钱少伦,你放弃你自己,可我还没有!”她气呼呼的推门而出,快步的奔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