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不争气,明知你要了唐颖,我好心痛,却无法硬下心肠不爱你,你这下满意了吗?!”她将心里的话吼出来后,一张粉脸更红。
他先是一楞,“怎么?群皓没说,跟她jiāo欢的人是他?”
她一皱柳眉,“骗人,你明明跟她在房里过夜--”
他眼眸中笑意更浓,“傻瓜,我真的不曾要过她,那个人不是我。”他将他跟宫群皓在黑暗中jiāo换的事同她说了,“其实,自从与你jiāo心后,我就没办法再去碰别的女人。”
她好感动,但她还惦记着一件事,“那裴德是不是很快就会被捕?对你不再有威胁?还有唐颖呢?”
“我得到的消息是要抓裴德的人已经在往京城的路上,至于唐颖,她是聪明人,知道裴德已没戏可唱,所以才刻意将仙之彩布送去,堵裴德的嘴,也能多赚一笔的从容离开……”
“我以为她爱你。”
他俯身亲吻她的唇,“她想爱的是探子钱少伦,不是花心làng子钱少伦,由于一直无法确认我的身分,她最后也只能放弃我。”
“不管你是哪一个钱少伦--我……”她粉脸儿又红了。
“我知道,你都爱我。”他深qíng凝睇,轻抚着她的秀发。
她也伸手,摸着他俊美的脸庞,他握住她的手,轻柔的一一吻她的指,慢慢的挑逗,再吻她的脸颊,啮了啮她的耳垂,最后才吻住她微喘的樱唇,他的手也开始往她的衣服里钻--
“你的伤……”
“不碍事!”
他以温柔与深qíng,带领她共享一场最甜蜜的缱绻缠绵……
夜色渐渐深浓,形如鬼魅的黑影在钱府里迅速移动。
“什么味道?”原本拥着霍敏儿入眠的钱少伦突然起身,也惊动了她。
两人往窗外看出去,竟然看到了有好多好多的烟冒了出来,两人急急的披上外衣,跑出房门,这一看可不得了,从院落、亭台、就连前方的店铺都有红色火焰四处窜起。
“火!好多的火,快救火,快!”
“快!快救火!”
奴仆们也被惊醒,在霍敏儿的指挥下要救火,但火势一发不可收拾,救火的行动徒劳无功。
“不要救了,快逃!快逃!”钱少伦当机立断,这分明是有人刻意纵火。
两人急急的奔去西院,将钱牧廷救了出来,一行三人,跟逃命的奴仆们往外跑去,庆幸的是钱家二老不在家。
灼热的空气中不时传来出劈哩啪啦响的火烧声,而哭叫声、喧闹声,随着愈来愈旺的红色火焰窜向天际,逐渐地、逐渐地转为沉寂。
这一夜的火,将钱府烧成一片瓦砾,什么都没有。
钱家被一把查不出纵火者的大火烧得一无所有后,过去那一则霉运说再度发威,街坊邻居怕被沾染上,连点帮助也不敢给,再加上与钱少伦有忘年之jiāo的裴德,无预警的被逮捕、入监审判,让众人更是将钱家人视为瘟疫。
“咱们要怎么过日子啊?”
钱家二老忍不住拭泪,怎么玩一趟回来,一个家就没了!
“爹、娘,至少我们大家都在一起,物质匮乏又如何?饿不死的,钱家一定能重新开始的!”霍敏儿展现了极qiáng的乐观及韧xing。
“没错,听娘子的准没错。”钱少伦对她一笑。
“我相信婶婶。”钱牧廷开了口,说了更长的句子。
钱家二老欣喜不己,“牧廷,你会说话了!”
“是,爷爷、奶奶。”
“太好了、太好了!敏儿,这一切都是你的功劳啊。”
这件事冲淡了失去家园的哀伤。
钱少伦看着爹、娘紧紧的握住她的手,钱牧廷靠着她,而她则是被他拥在怀里。
曾几何时,她竟成了稳定这个家的力量,他真的觉得好幸福,只因生命里有她!
然而,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在钱家如此困顿之时,钱家的奴仆仍对主子伸出援手,有人让出朴拙的四合院,让钱家一家子有个可以遮风挡雨的地方,另外吃的、喝的,就由各仆佣随意提供帮助,因为,他们领了这么久钱家薪俸,钱家人对他们并不苛刻,感恩是自然的,尤其是霍敏儿嫁进来后,不吝惜的多给薪棒,他们既有余钱,自然要帮钱家度过此灾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