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副样子倒是引来了更多女子的倾幕眸光。郝圆圆发现,与北方女子相比,她国的女子可含蓄多了。
瞧这会儿,一名带刀女子竟然就大刺刺的走到他们桌子旁,直盯着俊美无暇的拓跋靖禹。“公子怎么称呼?从哪儿来?又往哪儿去?”
不意外,他只是静静的喝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充当丫鬟、站在他背后的郝圆圆却忍不住开口了。因为,他这几日也是如此对她的,但她不平啊!他对陌生女子的态度理应如此,可她是谁?她是郝圆圆,他的妻子、他的朋友耶!
她闷了好几日,当然要借题发挥。
“这人跟人之间的缘份是注定好的,有的有缘无份,有的偏是冤家,不想聚头也避不了——”
“我在跟你家公子说话,你这丫头多嘴什么!”女子瞧她一身简朴,虽然长得粉雕细琢,但充其量也不过是名丫鬟而己。
“我家公子才不会跟你说话,因为他正在心里叨念着,是不是上辈子忘了烧好香,这一生才如此倒楣,有个烦人jīng跟前跟后外,现在又冒出一个不请自来、脸皮超厚的女人一起烦他。”
郝圆圆意有所指外,一双狡黠又带怨的圆圆大眼,更是往拓跋靖禹那张面无表qíng的俊脸瞪过去。
“你!”女子气得语塞。
“上车。”拓跋靖禹直接起身,步出客栈。
“二公子,大公子到底是哪根筋不对啊?”郝圆圆也不理会这名气呼呼的女人,马上叫了此行唐敬华的称号。他也只能摇头,好友的闷也快把他闷死了,但他相信这绝对跟皇后有关。
郝圆圆看着他也起身步出客栈,不解的转头看着仍坐在椅子上吃包子的三公子”及“四小姐”,两个小娃儿也一副不懂的模样。
果然是双胞胎,异口同声的道:“大哥本来就很难了解嘛!”这一次出来,把王上叫成大哥,两人其实是挺得意的。
郝圆圆当然知道他很难了解,可她就是觉得他这几日又比前几日更怪了。
一行人随即上了马车,上了路。
这大大的马车里,有桌子、有软垫、有小被褥,茶壶、茶点都在马车内固定的矮柜里,空间很大,郝圆圆就像只煮熟的虾子,卷缩的躺下呼呼大睡都不成问题。
不过,她面对的是一个老在沉思的男人,也因为他,这一段过程莫名变得死气沉沉。“你到底在想什么?”
第十一章
他在想她的幸福,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盘旋脑海下去,虽然连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可是这竟然变成他最在乎的问题。
“靖禹。”因为在马车上,郝圆圆也不必喊他大公子,“再怎么说我们还是夫妻,若有心事,我真的可以当一个倾昕者。”
他看着她诚挚而忧心的脸庞,对她的歉疚更深了。
一切都是他的问题,她的确成了无辜的第三者,是他不懂得如何处理两个女人的感qíng,是他不该让两个女子与他的生命纠缠……拓跋靖禹,你的国家治理得那么好,这一路下来说是出巡,但国民安,其实也没什么天大的事儿,你要开心啊。”
“也是。”
此生遇见他,是她上辈子忘了烧好香。
见他总算愿意开口了,她笑了,jīng神也全来了,她拉开马车窗帘,“瞧,那在卖什么,我们下车看看好不好?”
“不成!”他们在哪儿落脚、往哪儿走,早已排好路线,但jīng神一来的郝圆圆哪管那么多,一下子又问。
“咦?那是什么玩意儿,停下马车好不好?”
“不好!”
“看有人打架耶,我们该去拔刀相助一下吧——”
他gān脆靠着软垫假寐。
她仍不死心。“瞧,竟然有比武招亲耶,我们也去看看嘛。”
他还是闭目养神。
“天啊,怎么有huáng金从天而降?”她气起来胡说,他还是没反应。
“瞧,竟然有猪在天空飞耶!”
她继续便唬烂,拓跋靖禹也继续小睡,气得她咬牙切齿瞪着那张俊脸。
你真可怜、好悲哀喔,你这种个xing怎么会遇到这样的男人?我看你上辈子肯定忘了上香、忘了做好事,这下惨了,你得一辈子面对这张脸呢!
又怎样?他脸又不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