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赶着出门。”季漾晨回答,迈步准备绕过云竟天离开,擦身而过时她手臂被握住,季漾晨不说话,也不看云竟天,就那么站着。
“现在是晚饭时间,吃了晚饭,我让司机送你去。”云竟天说完,觉得自己的话有些qiáng势,随即问道:“行吗?”
纤细的手臂握在手里,没有一点分量,可见,她瘦的很,现在的漾晨身心俱疲,他必须小心翼翼呵护。
季漾晨清冷的声音拒绝。“不用送,廖勋凯会来接我,晚饭我们在外面吃。”
云竟天深受打击,松开了季漾晨的手,原来她是要去会廖勋凯,难怪这么着急。
云竟天松手,季漾晨以为他是放开了她,重新迈开步伐,云竟天出声叫她。“漾晨。”
“还有事?”停下脚步,季漾晨没有转身,说实话,她很不想理会云竟天。
“等一下。”云竟天说道,然后开门进了主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件外套,紫色的呢绒外套看起来有些过时了。来到季漾晨身边,云竟天将外套披在她身上。“夜晚温度低,多穿件衣服保暖。”
“谢谢。”本不想说的,但曲千柔在,季漾晨就想给她心里添堵。
两年前,曲千柔没少给她添堵,如今,风水轮流转。
季漾晨离开,云竟天跟在后面送,自始至终都没有看曲千柔一眼,盯着两人一前一后离开的背影,曲千柔美目里一抹狠戾浮现。
西苑,云鸢的房间。
五彩缤纷如城堡般的房间,公主chuáng上,云鸢躺着,以往红扑扑的脸蛋此时只有苍白,鼻翼间微弱的呼吸,昭示着她此时的虚弱。
关悎先给云鸢做了检查,然后挂上吊瓶打点滴,曲千柔站在chuáng边,频频抹泪。
云竟天面无表qíng,皱起的眉宇透露着他的担忧。“鸢儿怎么样?”
“出去说。”关悎答非所问,表qíng有些凝重。
这边曲千柔不gān了,赶忙声讨自己的权利。“为什么要出去说,鸢儿是我的女儿,她生了什么病我也有权知道。”
“我没说你不可以跟出来。”关悎淡淡问:“曲小姐,你是不是太过于敏感了?要不要我给你开点安神压惊的药。”
“你……”曲千柔怒及,不待发作,云竟天已经往门口走去,她不敢再多说什么,怕云竟天想起她在东苑时对元龙恶劣态度,咬牙忍住,小跑步跟上云竟天。
关悎鄙夷一笑,对于曲千柔的做作他早已见怪不怪。
西苑客厅,云竟天坐在沙发上,优雅地翘起二郎腿,神态间尽是淡然,没再问,他等着关悎给他答案。
曲千柔站在他身后,头委屈的垂着,关悎面对着他而站。
“在说小姐病qíng前,我想先问曲小姐一些事qíng。”关悎话是对云竟天说,见云竟天点头才看向曲千柔。“小姐是什么时候不舒服的?”
关悎是云家的专属医生,还是子承父业,对云家人都是尊称。
曲千柔心打了个突,镇定回答。“吃过中午饭后。”
关悎问:“曲小姐,一直都在小姐身边吗?”
“是。”曲千柔点头,回忆说:“吃了午饭后,我带鸢儿回到西苑,她还高兴的说要画画给我看,结果,还没画到一半她就开始不舒服,然后哭着要找竟天,我让人去找竟天,谁知……”
曲千柔没有说下去,委屈心酸的目光看向云竟天。
心中极讨厌关悎像审犯人一样的问她鸢儿的症状,可云竟天在场,她也只能有问必答。
“开始,小姐都有哪些症状?”关悎神色凝重。
“额头,身体冒冷汗,想喝水,喝了水后又呕吐出来,然后哭,折腾了许久后开始出现呼吸困难,我吓坏了,竟天没有来,鸢儿吵着要爸爸,我只好去找竟天了。”曲千柔毕竟是聪明人,回答关悎问题也不忘顺带解释自己闯东苑的原因。
告诉众人,她绝对不是故意莽撞,而是不得已,母亲为了孩子什么事都敢做。
“这些症状是生病?”云竟天蹙眉。
“不是。”关悎摇头,看着云竟天说道:“冒汗,口渴,呕吐加上血管扩张,这些明显症状只是初期,后期会有耳鸣,视觉模糊,严重时呼吸困难和丧失知觉,小姐年纪小,抵抗力弱,所以,短短几个小时就发展到呼吸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