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铸锭,也是全心的信任。
季漾晨好似很满意云竟天的回答,破天荒的露出一抹浅笑,看着曲千柔说道:“你听到了,他说我不会。”
“竟天,她说什么你都信吗?鸢儿中毒是假的吗?她去池塘边摘过柳树枝是我冤枉她的吗?”曲千柔不甘示弱,站起身质问云竟天。
云竟天没回答,脸色却更加冷漠,曲千柔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季漾晨示威的话是变相挑衅,目的是让她在竟天面前失控,然后惹怒竟天,明白后,曲千柔心里愤恨,怨怒jiāo织。
即恨季漾晨,也恨云竟天,更恨自己的一时粗心大意。
季漾晨状似无意的说道:“到过池塘边的人都有嫌疑的话,你曲千柔也是其中之一。”
云竟天目光看向曲千柔,淡淡的表qíng始终如一。
“荒谬,鸢儿是我和竟天的女儿,我怎么可能害我自己的女儿。”反驳完季漾晨,曲千柔抬眸迎视云竟天的目光,委屈的泪珠转瞬滑落,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终于看自己了,却是因为季漾晨的话,她能不委屈吗?
“说不定呢?”季漾晨不以为意。“借由这件事qíng扳倒我,把我赶出云家,或者送进警局告我个杀人未遂罪,牺牲一个云鸢又算得了什么。”
“季漾晨……”曲千柔低吼,完全不顾形象。
“够了。”云竟天出声,低低的两个字,也不知道是对谁说的。
“得,两位慢慢沟通,我先撤了。”季漾晨很上道,放下手里的勺子站起身。
“等等。”云竟天适时握住季漾晨的手,制止她离开,看了眼她的餐盘。“你并没有吃多少,再吃点。”
“没胃口。”看了眼曲千柔,季漾晨如此说,其实,刚刚跟曲千柔的对话是试探,曲千柔的表qíng已经给了她想要的答案,她无心在留下。
“先回东苑,我一会儿给你带些点心回去。”云竟天放开她的手,起身为她拉开挡路的椅子。
“随便。”季漾晨无所谓,头也不回的离开餐厅。
曲千柔握紧了拳头,泪掉的更凶。
“怎么还在哭呢?”云竟天转过身,似是有些奈地看着曲千柔。“千柔,从前我虽然不喜欢你,却也不讨厌你,可你现在看看,你都把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你还是那个初到云家的曲千柔吗?”
“你真相信季漾晨的话,认为是我为了陷害她而牺牲鸢儿吗?”曲千柔泪眼朦胧,直直望着云竟天眼眸。
云竟天笑了笑,语气温柔。“你不敢。”
他说的是不敢,而不是相信她不会那么做,曲千柔泪水如决堤的堤坝,源源不断的掉落。
季漾晨没有听云竟天的话回东苑,而是去了池塘边,这里是除了儿子卧室以外,又一个她和儿子回忆最深刻的地方。
来到垂柳树下,季漾晨手指轻轻拂过柳树垂下的枝条,真没想到,这些翠绿的细叶片,居然能要人的命。
“少夫人。”一个声音自身后响起。
季漾晨一顿,缓慢转过身,见一个着佣人服饰的女子站在几步远。
女子这时抬头,季漾晨看清了她的面貌,是她,云鸢中毒的那碗西米薏仁汤就是她端上餐桌,虽不能说就是她所为,但她脱不了关系。
云鸢中毒绝对是意外,现在想起来,那碗西米薏仁汤要对付的人还真不确定了,曲千柔,或者是自己。
季漾晨问:“你是……”
“我是谁不重要。”女子打断季漾晨的话,看了看四周,才小心地向季漾晨靠近几步。“重要的是我有少夫人想知道的秘密。”
“秘密。”季漾晨淡然浅笑。“云家从来不缺秘密。”
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云家家大业大,人也多,有点不可告人的秘密真不怎么稀奇。
不管她找上自己是什么目的,季漾晨都不打算理会她,云竟天不是笨蛋,不可能放过这个女子。
“不,少夫人请先别走。”拦住季漾晨,女子显得有些过急。“少夫人请您务必给我点时间,我的秘密与您和小少爷,还有老太爷有关,您……”
季漾晨站定,水眸里闪过一抹冰冷,打断女子的话。“你怎么让我相信你。”
“两年前的4月2号,老太爷接过一个奇怪的电话,然后晕倒送医院。”女子说出事先准备好的话,然后又小心地看了看四周。“少夫人,只要您能保证我的安全,我绝对把所有知道的事qíng都告诉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