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关战事在两个月前已获得胜利,虽然偶尔还会有一些不死心的残兵出来作乱,但大致来说战事可以说是已经结束,因枇他在获得长官的理解与允准之后,才会以驿骑的身分送军qíng文书回京,比其它战士们先行一步返家。
说到这儿,裴翊又顺道说了那天林立进京报信晚归之事,林立就是因为在城里意外看见他,因距离太远无法确认便一路追踪他而去,结果却因太过靠近皇城被当成可疑之人而落得被捕的下场,待他办完正事得知此事将他从牢里救出来时,时间已晚,两人才匆匆出城赶回家来。
结果怎知又在山路上遇到怪异的埋伏,刚把人解决就见王大匆匆寻来,三人顿时察觉不对劲,又迅速飞奔,终在千钧一发之际力挽狂澜,挽救一场劫难。
裴翊说完他那方的事之后,转而问起家里的事,裴母便将过去两年多家里所发生的事一一说了出来,同时间狠狠地赞美了儿媳妇一番,把坐在一旁的兰郁华赞得脸都快要烧起来了,不时羞窘的开口说「这是媳妇该做的」、「娘,没您说的这么好」、「这不是媳妇一个人的功劳,是大家的功劳」之类的谦让语。
可是即使如此,裴翊看向妻子的目光依旧愈来愈温柔,愈来愈深qíng。
裴母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所以很开心,满脸笑容之外,眼底的笑意与欣慰也愈来愈浓厚。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qíng郎。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这样的qíng感与幸福她没那个福分可以得到,只愿她的儿子和媳妇能够拥有,能够相亲相爱,互相扶持,白头偕老,那么她此生也将了无遗憾。
「媳妇,家里有没有酒?咱们还没为翊儿的平安归来举杯庆祝呢,今晚就让咱们三人好好的喝上几杯庆祝庆祝。」她心血来cháo的对媳妇说。
「娘,您的身子……」兰郁华有些犹豫。
「偶尔为之又不是常常。今天我特别高兴,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别坏我兴致嘛。」裴母说。
兰郁华犹豫的看向夫君,见夫君对她点点头,她只好起身去唤丫鬟准备酒和一些下酒小菜送过来。
婆婆今晚的心qíng好像真的很好,喝了不少酒,也说了不少话,等喝得约有七、八分醉意还想继续喝时,终于被儿子qiáng制送回房里休息,不许她再喝。
兰郁华在婆婆房里侍候到婆婆确定入睡之后,这才留下青儿上夜服侍,以防婆婆半夜醒来需要喝水或如厕却酒意未过而发生什么意外之类的。
儿子小宝今晚自然是跟他们夫妻俩睡了,不过倒是不需要与他们共挤一张chuáng,因为裴翊在回家的隔天便差人到城里找木匠连夜赶工做了张小chuáng,小chuáng今日下午刚送来,正好派上用场。
待她回房时,儿子已在他的新chuáng上睡得打呼噜,夫君则半躺在chuáng上,拿了本书册翻看着,似乎在等她。
「娘睡了吗?」见她进房,他放下手上的书,转头问她。
「睡了。」她点头道,走到儿子的小chuáng边,仔细的为儿子盖好被子,确定不会半夜翻身就被踢掉。待她做完这一切转身时,却见夫君侧身躺在chuáng铺上,只手撑着脸在看她。
「怎么了?」她问道。
「你好美。」他说。
她整张脸瞬间红透,然后是不知所措,再接着则是拚命努力的找话题想转移注意力。
「娘今晚好像有些奇怪,虽然是高兴,但真的和平常有些不同,夫君觉不觉得?」她说。
「过来。」
兰郁华不由自主的顿时浑身一僵,最怕听他说这句话了,因为自从他回家后,每天晚上都会热切与她行夫妻敦伦之事,让她在害羞与欢喜之余又有些吃不消,连日下来真觉得有些疲累与睡眠不足啊。
不过她可不敢抱怨,能得夫君的疼爱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之事,她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所以在微僵了一下之后,她还是举步走了过去。
他在她举步走来时便从chuáng铺上坐起身来,在她走到chuáng边坐下之后,立即从后方将她拥进怀中,然后下巴枕在她肩上,就这样静静地抱着她,半晌没有其它举动。
「夫君?」她等了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侧头看他,发出询问之声。怎么今晚不只婆婆有些奇怪,连夫君好像都变得奇怪了?
「你刚说今晚的娘有些奇怪,和平常不同对不对?」裴翊缓慢地沉声开口道。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