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见着褚大人还是在褚兄接到圣旨的时候,褚大人英雄豪杰,身边没个人照顾可怎么行,下官有个妹子,虽不是一母同胞,但是生的好,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今年十七,家母心疼,不舍得许人。下官怎么瞧着,都觉得下官小妹和褚大人是天生一对啊。”
褚云峰可以慢慢笼络,这个褚良可是平宁侯的左右手,反正不管如何,他今日使出浑身解数,就算笼络不了,也得给这两位留个好印象。
褚云峰摸摸鼻子笑了,这个侯县令还真有意思,对着他自称愚弟,对着褚良自称下官,褚良现在可没有一官半职在身上,真不知该说这侯县令是太聪明呢还是太笨了?还拿自家的庶妹来做人qíng,让褚良自己解决吧,他只管看戏就好了。
褚良脸上保持着一贯的微笑,“大人真是说笑了,我不过是个奴才,怎配的上小姐。感谢大人的厚爱,我敬大人一杯!”
侯县令心里安恼,谁不知你是个奴才,可这奴才也分三六九等啊,要不是看你人模人样的,我那妹子还舍不得给你呢。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侯县令却毫不推辞的和褚良劝起酒来。反正他不急,还有时间,可以慢慢来。
宴席行至一半,侯县令拍拍手,从屏风后面款款走出三位绝色佳人,含羞带怯的向他们行礼。
褚云峰和褚良面色一滞,侯县令恍然未觉,仍在笑道,“这三位可都是妙人儿,身家清白,对乐器也极有造诣,平日乏了,听听小曲儿解解乏,岂不妙哉?”
……
这边厢,褚云峰和褚良面对的是热qíng无比的侯县令。
内院里,山枣也是如坐针毡。
侯夫人就是那日她和褚云峰去布庄买布时遇到的贵妇,此刻侯夫人正温柔贤淑的和她们说着话。
“这怀了身子的女人最是娇贵,夫人尝尝这清蒸鲈鱼,香滑细嫩,最是好吃。而且吃鱼对孩子也好,我当年怀我们家大哥儿的时候,可馋着能有一碗鱼吃呢。”
山枣笑笑,“好,我尝尝。”
她话音刚落,夏糙已经夹了一筷子放进碗里,并用一双gān净的筷子拨了一点到自己碗里,偏过头尝了尝才把鱼递给山枣。
“夫人可以用了。” 山枣偷偷瞟了一眼侯夫人,却没有看见预料中面色僵硬脸色铁青,侯夫人老神自在的微笑着,似乎完全没有看见夏糙尝菜的举动。
山枣不由得联想起安阳公主。
“我较夫人年长些,就托次大,喊夫人一声妹妹吧。妹妹现在是双身子了,有些事可得提早准备了,褚二爷现在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妹妹可得及早寻个人为你分忧才是啊。”
侯夫人语重心长的和山枣说着,还看了夏糙一眼。
山枣去京城之前可是什么人也没带,不用说,这丫头肯定是平宁侯准备的,说不定是平宁侯那位公主夫人准备的,替妯娌准备通房丫头,那位公主可真有心啊。
“家里活儿少,我一个人忙的来。”山枣不懂侯夫人说的是什么意思,以为侯夫人担心她怀孕了家务没人做,忙解释着。
夏糙听的暗乐,自家夫人什么样子,她最清楚不过了,看着眼前这jī同鸭讲的对话,她心里都快笑翻了。
“妹妹真是率直,我说的人,可是通房。”侯夫人淡定的说着。
山枣眨巴眨巴眼睛,“什么是通房?”
四chūn的事qíng山枣知道的不多,隐约听褚云峰说好像是因为chūn梅得罪了褚云峰,为了这事她还和褚云峰说过,大意不外是现在住在大哥家,凡事要多给大哥大嫂的面子,不要随意惩罚侯府的下人。
褚云峰当她面答应的好好,转眼该gān嘛还gān嘛。她一向以褚云峰为天,褚云峰要胡闹,她也没办法,当时只想着若是平宁侯和安阳公主不高兴,她就去认错。完全没有想到其他方面去。
侯夫人被实实在在噎了一下,面对这种迟钝的人她还能怎么办,今天是为她们接风,她也不好说的太明白,谁知道山枣对这种事是个什么态度。想到这儿,她心里难免自傲了一下,村妇一个,连这种事儿都不懂。
“不提这个了,妹妹快尝尝这个菜,味道也是极好的。”
……
一顿接风宴,大家吃的各怀心思,最累的不是别人,而是褚良,也不知侯县令是哪根筋搭错了,一直揪着他不放,好在他很有经验,也算应付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