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得花点时间好好想想,该如何与于峻岳继续这段婚姻……
天蒙蒙亮,于峻岳由睡梦中醒来,发现chuáng畔不见老婆柳丹绮的踪影,不觉感到奇怪。
一般来说,老婆总是比他晚起,除非她当天有较早的工作,但今天是怎么回事,她竟会比自己早起?
如果是有工作,理论上应该会挖他起chuáng载她到片场才对啊!
不解之余,他先起chuáng梳洗,心想等会儿到了公司再打电话问问她。
没想到一进公司,接踵而来的工作和客户,让他忙得忘了要打电话给丹绮,直到他终于想起这件事,已经是夜幕低垂,在他驾着车回家的路上了。
他戴上耳机,拨打妻子的手机,可响了许久却无人接听。他蹙了蹙眉,又打了几通电话回岳父家、老爸家,略感错愕地发现老婆竟然都不在那些地方。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老婆怎会就这样凭空消失了咧?
不对,或许她已经到家了,可能在忙着什么,没听到电话声所以没接而已,不要自己吓自己,还是先回家再说。
于是他催紧油门,用比平常更快的速度飙车回家,一路上许多莫名其妙的想法盘踞在脑中,他闭了闭眼,甩去脑袋里不该有的想法,一心只想快点回到家。
他不觉焦躁,心乱如麻,因此没注意到右侧出现一辆超速的违规车,当他意识到它的存在,急踩煞车已经来不及了——
风尘仆仆地赶往医院,柳丹绮的脸上写着满满的忧虑。
当柳丹绮得知于峻岳住院,已经过了两天的时间。
那两天,她将手机关静音,不听、不打也不接,就这样丢在包包里,直到她认为自己的心理建设足够了,该回家面对现实了,这才发现手机里有好多通未接来电,全是家里和丈夫打来的。
她在回程的车上拨了通电话回家,这才知道丈夫出了车祸,她急忙催着搭载她的出租车司机加快车速,直奔老爸告知她的医院。
好不容易赶到医院,她马不停蹄地奔往病房,到了房门口,她便不由分说地推门而入。
“峻岳!”她一进门便喊着,错愕地发现她根本不认识躺在病chuáng上的那个人。
单人病房里的病chuáng上躺着一具“木乃伊”,说那是具木乃伊并不为过,因为他全身裹满绷带,只露出眼睛、鼻子和嘴巴,光看他那“装扮”就觉得好痛——不是他痛,是看的人感觉好痛!
那具木乃伊在听见她的呼喊时动了动,可柳丹绮却看不出他的表qíng,心里好生着急。
她瞧了瞧病chuáng上的名字,是她的丈夫没错,但她实在认不出来,不禁试探xing地轻喊他的名。
“峻岳?”
“丹绮,是我。”终于,由那木乃伊的绷带开口处传来于峻岳的声音,令柳丹绮狠狠一震。
“峻岳!”她飞扑到病chuáng旁,不敢置信地轻抚他……坦白说,这模样确实好笑,但她实在笑不出来,因为这表示她丈夫的伤势相当严重,她甚至连他的脸都看不清楚!“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一确定丈夫的身分,她立即泪如雨下,不敢相信一个好好的人怎会变得如此?
“先别管我,你到哪里去了?”他说起话来显得有点吃力,或许是因为会扯动到伤口的关系。
“我只是去中部走一走……”她有点心虚地回应道。
“为什么不告诉我?”至少他能陪她一起去,而不是像人间蒸发般的都不和他联络,害他不晓得她发生什么事,也不知道她到底好不好,担心得要命!
柳丹绮惭愧地低下头。
“是我自己的问题。”她沉默两秒,才给他这个答案。
“什么意思?”他不懂,完全不懂。
她深吸口气,深深地凝着他……
“不谈了好吗?等你把身体养好我们再说。”她不想在他伤重的时候还聊这些,说不定还会让他的伤势加重呢!
“我很好,你现在说!”他恼了,挣扎着要从病chuáng上坐起。
“你别这样!”她急了,忙着将他按回chuáng上,却又不知从何下手,毕竟他全身包着绷带,她根本看不出来他哪里痛,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你说啊!”他bī问。
“不要!你先把伤养好啦!”她拒绝,已然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