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金道吉那严肃认真的态度,无瑕只能端正自己的态度,认真回道:“可是,我不大相信。”
金道吉严肃的说:“您放心,不单单您需要确认,我们也是如此。在下虽然基本上已经确定了您的身分,但是我们也需要进一步验证,以避免出差错。”
无瑕摊手道:“不如这样吧,你们先找出更多的证据,我如果看了这些证据开始半信半疑了,到时候我再配合你们验证一下,好不好?”
金道吉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在下现在只拿出一幅画就想要让您相信自己的身分,的确也太为难您一些,所以您还是与在下走一趟吧?”
无瑕摇摇头,“等我有空再说吧,我今天的中饭还没有做呢,现在挺急的……”
金道吉闻言又生气了,怒道:“您是云湘国的公主,怎么还想着要给江天舒做饭?他是您的杀母仇人!”
无瑕退后了一步,“这不是还没有确定我的身分吗?还有,即便身分确认了,他也只是仇人之子,仇人已经死了,那仇人之子就不能算是仇人。”她的声音却没来由的有些虚弱。
金道吉看着无瑕,沉声说道:“照理说这些话在下不应该说,但从这大半个月我们收集到的资料来看,江天舒实在不是一个简单的角色。我想,这大半年来,您是被他利用了。”无瑕冷笑了一声,“大人,您还没有确认我的身分,就先忙着挑拨离间了吗?”
金道吉却诚恳的说:“公主,这不是挑拨离间。您先跟在下走,让我们的巫师确认您的身分,到时候我们再与您细细说明。”
无瑕坚决摇头,“我不走。”
金道吉板起脸,“公主,在下之所以与您说这么多话,是因为尊重您云湘国的公主身分,既然您不愿意主动跟我走,那么在下也只能qiáng行要求您跟臣走了。”
无瑕正要说话,鼻尖猛然嗅到了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眼前顿时模糊了起来,心神一凝,忙屏住呼吸,却已经迟了。
当江天舒捂着咕咕叫的肚子回到房间的时候,看见的却是空dàngdàng的屋子,扫把被砍成两截,挂在墙上的宝剑落在地上,窗户dòng开,窗台上还有两个大脚印。
江天舒暗叫一声糟,冲到窗户旁往下看去,哪里还有人影?幸好他还记得无瑕养的土狗旺财,他飞速跑去铺子将旺财牵出来,拿了无瑕的帕子给旺财闻,旺财在一阵狂吠之后就带着江天舒开始狂奔,但是旺财带着江天舒来到一条河边的时候,它就停住了脚步,迷惘的走来走去。
这条河是峻崎国重要的jiāo通管道,无论白天黑夜,河面上的船只都络绎不绝,顺流而下就是京师,逆流而上则是山阳郡。
发现凭藉着个人的力量再也寻不到无瑕的踪迹,再不迟疑,江天舒打了一声呼哨。
这段时间承天府众人猛然又紧张起来了,这种紧张的日子一个多月前曾经有过一次,那时他们设下陷阱抓住了几个云湘国来的jian细,但是jian细有同党在外面,实在无法将他们全部逮住,唐棣无奈之下只得求助御林军。
御林军出手,京师之中自然jī飞狗跳。但是即便是像篦子一般密密的将整个京师梳理过一遍,也仅仅只找到那些jian细留下来的一些痕迹,至于漏网的那几个jian细郤逃之夭夭了。
好在一番审问之后,唐棣判断他们抓到的jian细其实不算是云湘国朝廷的人,反而是反抗云湘国朝廷的地下势力,虽然不曾招供他们所为何来,但是本着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原则,唐棣也不曾过分为难他们,又因为朝廷官员们似乎想要利用这几个jian细做一番大事,唐棣就将这案子转jiāo给刑部,让刑部忙去了,而承天府的衙役们这才终于从紧绷的气氛中松懈下来。
只是好日子不长久,现在换成青鲤帮不安分了。
人人都知道京师的地下势力中有一个青鲤帮,然而青鲤帮的人全都隐匿在暗处,就算见面也不会知道眼前人就是青鲤帮的一员,何况青鲤帮一向不为难百姓,专门黑吃黑,但是唐棣作为承天府府尹,他如果不将这么大的一个帮派qíng况了解透彻,晚上又怎么睡得着?
所以青鲤帮的小兵小卒唐棣不认得,但是青鲤帮帮主手下的几个大当家唐棣却全都认得,并且还有过几次亲切友好的会谈,甚至连青鲤帮的帮主沈青鲤唐棣都见过一次,只不过那位帮主当时将自己的面容遮盖在一条青巾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