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栩?”易欢有些疑惑地走近。
温栩这次是真的不悦了,“易欢,我到今天才发现,你是真的很紧张凉暮生!”
易欢皱眉,“什么意思?”
温栩实话实,“我刚给你打了个电话,但是却发现接电话的是凉暮生。”
在医院已经胆颤心惊到心生俱疲,易欢也是人,她也有脾气,在那么心神劳累后回来被那么一质问,她顿时有些不悦,“温栩,你又在怀疑我?”回来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将手机弄丢了,没想到是落在凉暮生那里了。
“不是我怀疑你,而是你的表现太过明显。”温栩一字一顿地道,“凉暮生真有那么重要吗?重要到他一个电话就可以让你立马放下手头的事务离开?”
易欢无力,“温栩,我解释过很多次,我是去探望凉暮生的父亲!”
“凉暮生的父亲比我们的孩子更重要吗?”温栩朝易欢咆哮,“你知不知道,连续几天晚上都是我给小刀做晚饭,而你呢?你去哪里了?不是和凉暮生在医院,就是和凉暮生在饭店。你知不知道,每个晚上当我走进客厅的时候,都只能看到小刀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坐在沙发上,摆弄着我之前买给他的玩具。好几次,你甚至连晚饭都来不及给小刀做,直接急匆匆地去赴凉暮生的约。你知不知道,小刀其实每次都很饿,但是还熬着要等我们全部到家里才吃饭!”
易欢楞了下,她尽量克制地回答道:“是我疏忽了。温栩,我今天不想吵架。”
温栩冷冷一笑,“疏忽?呵,居然连自己的孩子都可以疏忽……”
易欢的瞳孔一闪,有难言之隐全数埋进肚内,然后,她迈步,默不作声地直接越过了温栩。
“分手吧!”
身后,突然传来了温栩极端冷酷萧瑟的声音。
易欢并未转身,她只是很冷清地问了句,“你什么?”
温栩背对着易欢,看着路灯,微笑,“分手吧!我觉得自己累了。”
易欢觉得自己很想挽回,她想尽力解释,但是,沉默很久后,她居然只了一个字,“嗯!”
温栩闭了闭眼,头也不回地绝然离开。
好一会儿后,面对房门站着的易欢终于忍无可忍地无声哭泣。
谁能告诉她,为了温栩,为了小刀,她到底还要熬多久?她到底还能扛多久?她到底还能支撑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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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郁闷无处发泄的温栩独自来到了酒店。
那是处在闹市区的一家高级酒吧,热闹繁华,灯红酒绿,光怪陆离。
温栩独自一人坐在吧台,喝着闷酒。
实话,他讨厌吵杂,尤其是酒店的这种吵闹着的鱼龙混杂。更甚者,他极度厌恶着酒店的污浊空气。
但是,心qíng极端恶劣的他到底还是来到了这家鲜少光顾的酒吧。
记忆中,他似乎来过三次,最开始的一次,是在七年前,他看到易欢为她所画的画像而自己却又无法回头去追的那次;还有两次,似乎是因为七年后与易欢再次相遇却又无端被易欢惹恼的两次吧…
一想到这个,温栩低低一笑,直接端起手中的一大杯酒,仰头灌了进去。
看着一杯一杯猛灌酒却依旧保持着清明的温栩,吧台老板娘不禁出声笑话,“这位先生,看来你的酒量相当不错呢!”
温栩微抬眸,冷冷瞥了她一眼,随后,他置之不理地将头埋了下去。极度的漠然。
这么冷酷而清俊的帅哥是很容易惹来女人的注目的,尤其是在酒吧这种花钱买醉的地方。
温栩虽然将自己孤立了起来,但是他的一举一动到底还是吸引了周围的几只狂蜂làng蝶。
“帅哥,心qíng不好吗?”有个高挑美艳的女人走到了他的身边,一手端着酒杯,一手搭住他的肩。
温栩这次是连头都懒得抬一下了,他只是自顾自喝着酒。喝完一瓶后,他又旁若无人地向老板娘再要了一瓶。
美艳女人微有些愠怒,她一屁股坐到了温栩身边,“话,你没那么小气吧?是害怕我会让你请我喝酒吗?”
温栩侧过头来,用那双清冽到冻人的眼睛冷冷质问,“是又怎么样?”
美艳女人一愕,随即,她将酒杯举到温栩跟前,“那么,我请你,怎么样?”
温栩看着美艳女人看了好一会儿,看得那女人觉得温栩似乎是对自己来了兴趣了,然后,在美艳女人笑得极端开怀的时候,温栩很不给面子地直接侧过了头去,gān脆来个视若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