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我叫出来就是为了这些吗?”温栩有些突兀地问道。
“看着易欢再次离开你,再一次承受痛苦,我觉得自己不能袖手旁观。”
“那你可以去把她追回来。”
凉暮生苦苦一笑,“你觉得会有用吗?现在即使是你,估计也无法让易欢回头了。”
温栩倔qiáng地别过头,“我从来没打算要去把她找回来。”
“是吗?”凉暮生挑眉,“那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能老实回答。”
温栩清清一笑,敢爱敢憎,“如果是那个老土的问题的话,我可以实话告诉你,我在意易欢,但是我无法忍受易欢在在意我的同时那么去在意另外一个男人。”
“是指我吗?”
“谁挑衅我,就是指谁。”
“那么还是指我。”
“你不觉得自己废话太多了吗?”温栩忍无可忍,结束了以上那么弱智的对话。
凉暮生的眼里终于恢复了正经,“温栩,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易欢,你难道就没有在意的人了吗?应该不是吧?你有你在意的爷爷、萧姨、现在还多了一个小刀。这些人,一旦发生什么意外,你难道就不会紧张,难道就不会方寸大乱了吗?”停了下,凉暮生继续道,“我还记得,有个人因为父亲的去世而无理取闹地憎恨他人整整十几年。”
“你谁?”
“谁那么无理取闹就是谁!”
“你还是在我!”
凉暮生老神在在地笑,“温栩,看来你和我一样,也有很多的废话呢!”
“哼!”温栩似乎是冷哼了声。
“别哼了。”凉暮生有些困难地爬起身,声音淡淡,“除非你有一天能够做到只在意易欢而不去在意他人,那么,你就有权力去要求易欢只在意你而别去在意他人。”末了,他复度qiáng调,“做的到吗?”
温栩被问得哑口无言。是的,他做不到。
凉暮生看向秋子叶,发现对方惊愕地怔在了原地,凉暮生于是一伸手,直接抱过了对方,靠在她肩头,凉暮生温温一笑,“吓到了吧?”
秋子叶瞬间僵硬。她端出助理该有的冷静,尽量稳住声音道:“还好。”
凉暮生几乎将全部重量都压到了秋子叶身上,他诡异地笑,“子叶,你可是唯一知道我心中秘密的女人呢!”
秋子叶觉得哪里不妙,在凉暮生再度开口前,她反应迅速地抢先回答:“总裁,我会守口如瓶。今晚的事,只有你知我知温总裁知,要是有其他人知道,那就让我直接抹脖子。”
凉暮生于是当真笑了起来,“不用紧张,现在是法治社会,我不可能谋杀了你的。”他深呼吸口气,“扶我回去吧!车子好像挺得太远了……”
临走的时候,凉暮生朝那在地上躺着无法起身的受伤男人轻轻道:“对于我们孤儿而言,养父母其实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甚至会拥有更重要的意义。所以,当我打电话通知易欢过来看望我那睡了七年却突然苏醒的养父的时候,易欢当时怀抱的心qíng,我相信你应该能够非常刻骨的了解。”
完,凉暮生在秋子叶的搀扶下,直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留下温栩一人,望着夜空沉默无言……
晚上很迟才回家,而且回的是温家主宅,一听下人自己的孙儿被人打成了猪头外加木乃伊,温老爷子那已经在被窝里了的身体直接条件反she地跳出来奔到了温栩的跟前。
“臭小子,这么晚出去打架?”拐杖蓄势待发。
温栩知道该怎么让温老爷子歇气,于是他道:“我因为易欢想不开,所以让人打打醒。”
温老爷子果然收起了拐杖,“臭小子,那你醒了没?”
温栩头也不回地往楼上走去,拽得二五八万,“醒了又怎么样!”
温老爷子一怒,直接扔出了他的龙头拐杖,“臭小子,今晚别给我睡觉。”
为了爷爷和儿子回来的温栩忽然就觉得,他今晚回家来纯粹是找拐杖的罪受的……
应付完那难缠的老人,温栩才终于拖着几乎散掉的身体来到了小刀的房间。
时间已经很迟,小刀已经睡下。
温栩打开壁灯,循着壁灯的光亮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小刀的chuáng头。被窝里的小刀少了份灵动,多了份安静的清冽,和温栩极端相像的自然而然的疏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