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孟成无所谓地耸耸肩,扯开了话题,“无论是不是,你输了,杜小姐。”
杜萌珍一拍额头,真想抵死不认账啊啊啊啊!她这不根本就一关公面前耍大刀吗吗吗吗?直接找死的行为啊!
不过,难道他真的是当年的赌神?那为什么会退出江湖?还有,他后来为什么会走上金融这条路的?
压下满心疑问,杜萌珍扬起颈项,高傲犹如女皇,“输就输,不就替你完成一个月的工作,没什么大不了的。”
简孟成微微一笑,眼里的得意分明明显。耍玩人后,他靠到了椅背,优哉游哉地了句,“谢谢,到时候麻烦帮我找个适合旅游度假的地方。”
一个月假期,不用白不用。
我靠!杜萌珍瞪眼,敢qíng这男人是要蹬鼻子上脸了!
有些不甘心地收拾了桌面的纸牌,杜萌珍又侧头看了看身边几乎快睡去的男人。
真是奇怪啊奇怪,按照小时候的印象,那个被称为赌神的少年,应该是极端顽劣的啊,怎么现在一副腹黑的混账模样?
莫非真的是男大十八变?
正文 游戏,正式开始1
另一处,深山老林的阳台上,一个鬓角泛白的男人正坐在靠椅上,看着天空发着呆。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弹着靠椅的扶手,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忽然之间的,他的手指一定,微微苍老的脸上神色突然定住,眼里更是滋滋冒出一线愤怒。
楮乔,你果然学会隐瞒我了呢!
他身边一直站着的黑衣男人终于出了声,“现在怎么办?”
这个名叫温友良的男人微笑着问道:“他们去法国了?”
黑衣男人点头,“是的,今天中午出发的。”
温友良站起了身,转身回屋时,他甩下了一句话,“去买两张去法国的飞机票,我们也去趟法国。”
黑衣男人楞了楞,随即反应过来,直接点头接下了命令。
*****
凉友家是看着凉暮生头也不回地走向飞机场的,这几天对法国的不适应以及支气管炎的严重,凉暮生的身体越来越差,甚至连眼睛深处都弥漫起一层厚重湿气。
凉友家很担心凉暮生,但是凉暮生对他的态度不冷不热,完全只把当成了一个普通朋友,客客气气。
这些,都让凉友家的心很疼。
扶着窗台栏杆的时候,弥漫着的黑夜里,凉友家的脑海里忽然地就蹦入了一个影像。
然后,他的心就那么绵密抽疼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事qíng会演变成今天这样的局面?为什么他会亲手毁掉了自己的孩子?
为什么?
到底谁能告诉他?
热度还未褪去的黑夜里,凉友家然后就想起了那个假死的男人。
当时听温栩提起的时候,那个男人是平静到毫无表qíng的,却几乎让他震惊到无以复加。
可悲啊,他原来是被摆了一道了啊!
就是因为温友良,他才做出了那些永远无法弥补的丑陋一切。不仅害了自己,还连带害了自己和晚晚所生的最无辜最可怜的孩子。
凉友家就这么慢慢想着……
似乎从小开始,他的一切可怜的事都是由温友良引起的……所有一切都是他引起的……
握紧拳头,凉友家的指尖几乎陷进了手心里。
哪里很疼,疼得难以承受,即使见血都无法停止。
实在没办法遏制住这种愤恨了,凉友家终于决定做出了一个决定。只是在决定付诸实际之前,他想去见温栩一面,他要还所有一切一个法。
抬头看向星斗满布的穹窿,仿佛破了一个个dòng的泼墨夜空,兜满了尖酸苦涩。
去法国一趟吧!
去见一见温栩,去见一见暮生……
******
第二天,凉友家和温友良同时走向了飞机场。
然后,几乎是任何人都无法预料的,两人居然就在飞机场碰面了!
温友良戴着墨镜,衣着简单,所以当时的凉友家并没有直接认出温友良。倒是温友良,在经过凉友家身边时,很适时地停下了脚步。
“凉友家!”
是肯定的叫声,不是疑问。
一听那个数年来变化不是非常大的声音,凉友家几乎是在原地怔了十几秒。直到温友良摘掉墨镜,走到了凉友家的跟前,凉友家才从错愕中回神,但眼底几乎已经瞬时浮起了难以言喻的悲怆,仅是一瞬,凉友家就很迅速地掩埋了内心的愤怒,将憎恶毫无保留地释放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