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番外1:潜伏在身边的大灰láng
[]透过透亮的玻璃,坐在桌旁的简孟成微抬眼看向了窗外。他看到温栩从车上下来,正朝这间咖啡厅走来。端过跟前的咖啡杯,简孟成收回视线低头啜饮了起来。
茶色的短发轻轻垂下,带着微硬的质感,微挑的眼角,斜扬的书眉,这个从发尖到嘴角都透着薄qíng的男人,隐约带着冷傲和不可一世的自信。
是个分明内敛却又无端会给人qiáng烈存在感的男人。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气场。
而这份气场很适时地震慑到了一旁服务的女侍者,“您,您好,请问您需要点心吗?”
放下雪色咖啡杯,简孟成微微抬眼,简单答话,“不用,谢谢。”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彬彬有礼。
女侍者从头到尾都低着头,尤其是简孟成抬头看她时,她几乎把头埋进了地里。他的眼睛完美好看,却会让女人有些不敢直视,而这位女侍者当然也不例外。
琉璃色的淡色瞳孔,美丽,却淡凉。
看来,简孟成的薄qíng与冷峭几乎已经深入了骨髓。[]
女侍者才走开,温栩就坐到了简孟成的跟前。“什么事?”温栩开门见山,离婚礼到现在已经半年,温栩看上去益发神采奕奕了起来,但是他的清然冷酷依旧不减。
简孟成这才慢条斯理地换来服务员,点了杯咖啡给温栩。温栩看向自己的这名下属。看来,他是有话要说了。他静观其变,等着简孟成开口。
带着薄茧的指头轻轻滑过杯缘条纹,简孟成缓缓问道:“你告诉萌珍事qíng原委了?”
“为什么这么问?”温栩抿了口热咖啡。
简孟成回忆了一下,“我记得半年前你拿什么威胁了她,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有关我的那件事。”
温栩倒是也没否认,“没有提起你,但是也差不了多少。当时,我只是问了她一句,‘想不想知道古景辰为什么突然悔婚?’”
简孟成忽然挑了下眉,“那你在婚礼之后将原因告诉她了?”
“没有。在还没得到你的应允之前,我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去。[]”温栩随即补充了句,“而且当时我并没有说一定会将答案告诉她。”
简孟成的嘴角微微弯起,带着戏谑,“没想到我们从来正直的温经理也会玩文字游戏。”
温栩不答反问,“你约我出来只是为了问这么一件事?”
简孟成的琉璃瞳孔似乎轻微一亮,“先替我隐瞒。”
“既然古景辰和萌珍的婚约已经取消,那你根本没必要再隐瞒你以前的行为。”温栩好心提醒。
对于自己的这个下属,温栩倒是从来没把他看成是下属。这个叫简孟成男人,gān净利落,深沉内敛,即使是被人惹急了,他也只是一副泰山压顶也泰然处之的淡定模样。
这是一种叫做城府的隐形优点。
温栩很赞赏,所以他对简孟成的态度相当不错。当然,这份赞赏其实还来自简孟成不为人知的过去,非凡到足够让小说作家大书特书。但是温栩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只能在自己能够尽力的范围内给予他足够的建议。
“从另一个角度讲,你其实已经毁掉了萌珍的一生。古景辰是怎样的男人你应该比我清楚,他很适合萌珍,能够给予萌珍她想要的。”
“优秀,俊逸,拥有非凡的家世背景,引领一个财阀的兴衰,还拥有无人匹敌的qiáng硬政治手腕,”简孟成一一指出,神qíng淡然,气息沉稳,“但是很可惜,萌珍并不爱他,而他即使能够给予她一切,有唯一一项是他永远不可能会给予的。”
“你是指?”温栩只是很简单问道。
“爱qíng。”简孟成忽然微笑。
“是什么让你如此确定?”
“景辰是我的好友,我了解他。”简孟成守口如瓶,只是很保守地做了回答。即使深处有很匪夷所思的理由,他也不打算将它告诉任何人。
“从计划的部署到计划的实施,看来你已经全权把握了。”温栩说道,“我只知道一些大概,至于深处的理由我不清楚,也不打算去弄清楚。只是像易欢所说,点到即止就好,别做的过火了。”
简孟成很缓慢地陈述了一个事实,“萌珍的一切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既然古景辰并非萌珍所爱,那么我帮她从这个婚姻泥潭里拔出,应该不算坏事。相反,要是让那小妮子知道,或许会回过头来感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