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因潋大四掌舵的那年,于奇晏和徐汀缘是大一新生,一年的调教让他俩很清楚卓因潋的作风,但因程度与年级上相差太远,加上卓因潋不易亲近,他俩和这个名学长也就谈不上熟稔。
但学长一回国,于奇晏便去找他;于奇晏没有猜错,学长果然很在意食艺社是否能夺回当年得来不易的宝座……
但学长投入这次比赛的程度,连于奇晏都感到意外。即便当年打拚得最如火如荼的时候,也没有单独特训这种事。
“学长还是对社里的事这么关心,”徐汀缘笑说,“特训什么时候开始呢?”
“已经开始了。”卓因潋淡然地说。
“已经开始了?”徐汀缘诧道,和于奇晏互望一眼。集训也不过是前天的事。
“一对一特讯会不会太吓到学妹了?”徐汀缘调促。
“我就是要吓她,你们没有看出来?”卓因潋说,“但她怎么吓也吓不走,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于奇晏说:“学长本来就够吓人了,老实说,如果学长忙,我倒可以——”
“是我的特训,你们不要cha手。”
“学长真是的,对谁都这么吓人。”徐汀缘嗔道。“是我让她进来的,学长可别欺负她。”
“是你负责甄试的?还有谁?”
“就只有我。那天刚好大家都很忙。”
“她表现得怎么样?”卓因潋问。
“学长是在怀疑我看人的眼光吗?”徐汀缘半笑半抗议。
“到底怎么样?”
“她甄试的时候很紧张,但是她做起料理的神态,有点——”
“不专心。好像心在别的地方。”于奇晏说。
“刚好相反,是很专注,”徐汀缘摇头,“她好像想在菜里找到什么东西,做得满头大汗,小脸胀得红红的,嘴唇都咬肿了……但我有种感觉,让她紧张的不是甄试,而是其它什么原因。”
“我没有说她不努力,而是说她做起料理来总是心事重重,有点像在做最后的晚餐。”于奇晏说。
“你观察得很仔细。”卓因潋语声平平地说。
于奇晏有些奇怪地眨眨眼,学长的冷面好像比平常更冷了。
徐汀缘问:“学长,这次比赛还有什么其它该注意的事?”
唐原青的事就暂且结束讨论,于奇晏还想说什么,又决定还是不提的好。
“这次的评审名单,我建议也要从候选人中抽签决定,大会接受了。这样一来,没有人能事先研究评审的喜好,只能开发出自己的味道。”
“学长……还真公平。”徐汀缘吐舌。
“既然推不掉评审的位置,就应该这样。”
“学长,您不是和罗大有什么仇吧?”徐汀缘问。
“我们是平民学校,他们是贵族学校,不必有仇就有得打了。”于奇晏说。
他俩等了一下,其实没有冀望卓因潋会回答,卓学长说话常常让人无法招架,因为他刚好和于奇晏的圆融相反,没有说不出口的话,只有让旁人听了后悔开口问的话。
“没有仇,只是不屑而已。”
两人都吓了一大跳!这、这听起来好像更严重啊,发生过什么事?
“学长——”两人同时鼓起勇气想问。
卓因潋不疾不徐地站起,“他们也会有一个评审,不过谁也不知道谁会被抽到。不要光说八卦而忘了我们究竟在比什么。其他社员你们要密切监督,我有事先走了。”
就这样,卓学长不想说的,其他人识趣的话就最好闭嘴。
徐汀缘不死心,“学长……你特训学妹,不是还想把她吓走吧?”她不懂为什么学长存心吓走学妹,心中觉得不对劲。
“唐原青由我来负责。”
丢下这句话就走了。
学妹才刚进来一个月,就引起这么大的注意……
她印象中的学妹,是对她特别恭敬、天天和好友腻在一起、从来不跟男孩子走得近的静默小女生,怎么会对学长如此qiáng硬呢?那个任谁看了都不自觉要敬畏和心跳的卓因潋。
而历练惊人的卓学长,又为什么锁定学妹来特训?他在社长任内那年都没有这么做过,那时大一就入社的徐汀缘记得很清楚。